中岛凛有感觉到了身后的动作,只以为是他刚刚太疼了想抓住什么缓解疼痛,现在不疼了就收回去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和禅院甚尔的视线隔着手相望,感觉着手下伴着笑声微微颤抖的身体。
中岛凛想:他应该真的不疼了,但是祝福治不了人类身体上的问题。
又听到禅院甚尔说他没怀疑她,还有后面的解释,她放下捂着禅院甚尔眼睛的手,直起腰后退两步。
这次,中岛凛看着禅院甚尔的眼睛,心下悄悄松口气,那个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怕。
“要去医院吗?”
重新获得光明,禅院甚尔看着她后退那两步,笑了笑,同样小声地回复中岛凛,“不用,不是病症。可能是任务里被暗算了。”和她待久了,他也学会要照顾孩子的一些心情。
点点头,中岛凛只是提议,不会干涉禅院甚尔的行动。
在她开口前中岛凛听到禅院甚尔说。
“你吃饭了吗?”禅院甚尔的声音关心,瞬间转移着话题。
中岛凛摇头,“还没有。”两人都没觉得这样的话题跨度大。
禅院惠听到声音回头,中岛姐姐还没吃饭吗。
禅院甚尔和中岛凛都注意到这股视线,望过去。
惠?中岛凛看到禅院惠捂着中岛敦的耳朵,她以为是新的游戏,没有多想,走了过去。
禅院甚尔猜到了,嘴角抽搐。傻儿子,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禅院惠没注意老爸,他松开手,擡头问道:“姐姐没有吃饭吗?”
中岛敦转过小脑袋,拍着地毯,无意义地唤着,“啊,啊。”
“没有,我现在去做一点,然后要上楼睡一觉,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吗?”学着人类的习惯,中岛凛带着一抹笑意说着,“惠先和敦玩一会儿。”。
“好。”目送中岛姐姐去厨房,禅院惠想,他晚点再告诉姐姐敦的事情。
他已经忘记要问中岛凛,她去哪了这件事。
禅院甚尔留在客厅,默契地不离开这里,一手撑着脸,他觉得不用时时看着这两个小子。
但是他搬进来的理由就是这个,他只能坐着了。
下午上课前,中岛凛被禅院甚尔开车送到学校。
带好自己的资料,她在进校门前,站到禅院甚尔身前,擡头看他,“今晚六点会结束,你来接我吗?”
没有任何暧昧意义的询问,她眼神清澈地看着他。
禅院甚尔知道中岛凛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可她习惯自己接送这件事依然让他心情很好,“我会来接你的。晚上没有任务。”
“嗯。”中岛凛点头,甚尔说过不用说谢谢,那。
想着曾说过要多接触的话,她伸出手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拉起禅院甚尔的手,上下两下。谢谢你。
“我进去了。”轻声说完,她转身离开。
禅院甚尔哑然地任由她动作,看着蓝色的裙摆消失在视野中,才不再抑制自己的笑意。
摩挲着手指,森白的牙齿不再压着对方,笑声渐渐暗哑。今天真是,太惊喜了,阿七。
绿眸暗下,回想起昨晚,我是不是要谢谢那通电话?
古朴的日式房间内,物品散落在地上,书本乱放着。
“父亲为什么不见我?”山口岚不耐烦地责问自己的侍女,“父亲从不拒绝见我的。”
她本来要和父亲好好说说五条家那个神子,结果回来被告知家主有事。
从前就算再忙,她也会被允许站在门后等待。
这次连去都不让她去!
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她不敢惹山口岚不高兴,上一位侍女已经被惩罚,丢到角落自生自灭了。
“家主可能是要和田中先生去咒室,不方便见小姐。”她也顾不得冒犯家主,胡乱猜测着,只求面前这位害怕,放过她。
山口岚一僵,那地方。
深吸一口气,山口岚想起咒室里那些瓶瓶罐罐,头皮发麻。注意到跪着的侍女,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丢脸,原本甜美的面容狠厉起来。
环顾一圈房间里乱糟糟的环境,山口岚指责起侍女,盯着她的发顶,“还不快收拾!”
“快!”伸手指着房间里乱放的书本,“起来,全给我收拾好!”
害怕今天她耍脾气的事被父亲知道,山口岚威胁侍女,“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父亲知道。”盯着她惊恐望过来的目光,笑着,“否则,我就把你丢去那里。”
侍女不敢多说,赶紧低头收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