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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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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裳昏迷了一晚上,醒来头疼脑胀的。

查房的护士看她醒了,慌忙跑出去叫人。

很快,那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t,他来时带着风,刘海被微微吹起,漏出昨晚那双深邃的眼眸,还有浓密的眉毛……

一米八几的个子,往病房一站,满满的压迫感。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么?”他例行公事,开口问道。

裴裳没接话,看到来人眼前一亮,爬起来扑上去抱大腿,大喊一声,

“爸爸!”

“……”

时物皱眉,硬生生地将她十只爪子从自己腿上掰下来,然后在单子上写下,“患者头部外部受伤,记忆混乱,具体伤势还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

时物放下笔,一把按住裴裳凑过来的脑袋,问身后的小护士,

“小康,患者家属联系上了么?”

“时医生……可是她叫你爸……”

家属不就在面前吗?还要联系什么家属?

时物:“???”

小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转身往外跑,“我这就去联系!”

时物把裴裳按回床上,急救车拉过来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么?

还说自己学医,区区流血吓不到她?

“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吧?”

“裴裳!”

后者老实端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我是谁?”

时物还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工牌。

“我爸!”

“……”

他是跟她爸爸有什么相同的特征么?

记忆这么混乱?

“家里电话记得么?”

“记得。”

“说!”

“12345678910……”

时物:“……”

“看你还在上学,哪个学校的?”

“臻州大学!”

“读的什么专业?”

“临床。”

“我是谁?”

“爸啊。”

时物:“……”

很好,其他什么都清楚,有部分认知障碍。

:)

这边陪夫人他们三人回到老宅,家里被打扫了个干净。

裴裳不在,就连郭清也看不到人影。

家里那只叫发财的狗跟被人喂了药一样无精打采的缩在狗窝里,碗里放的早饭狗粮也没吃。

裴夫人没找到裴裳,给她打了电话也没接通,跑到客厅问昨晚值班的虞姨,“裳裳人呢?哪去了?还有郭清你看到没?”

“昨晚小姐跟我说,她要出去几天,要做什么也没跟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她把一切撇的一干二净。

虞姨狐疑的擡头看了一眼裴夫人,她想到昨晚裴裳晕倒后,医生说十有八九脑损伤。

提起郭清在哪里,虞姨又道,“我不知道郭清啊,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了。她走了吗?怎么没跟夫人你们说?”

“她跑了!”

裴夫人脸色骤变,人都不在了不是跑了么?

还有这个裴裳也是,昨晚让她好好的看个人,她又跑去哪里瞎溜达了?

人都看不好!

找!

裴夫人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她小孙子受的苦,她要从郭清身上十倍讨回来!

-

下午2:30,

时物下班之前去住院部看诊,顺便去看下这个到现在好没有家属过来认领的小女人。

医院里床位紧缺,病人多,但凡有一个床位空出来,立刻就被安排出去了。

给裴裳安排的是三人间的,中间有拉帘,其他两个患者和陪护都在,就裴裳床是空着的。

他随口问了旁边一个陪护,“在这边的女孩人呢?”

“她说学校下午还有考试,很重要得去,走好久了。”

陪护是个老太太,说的话带着方言,但时物还是听懂了。

时物:“???”

这不脑子挺清醒的嘛,还知道有考试。

:)

怎么就不认识爹?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只是给头部做简单的处理,其他伤害还要进一步预约做个磁共振观察,

她就这么跑出去,不要命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

老太太摇摇头,但她笑着肯定道,“你女儿挺有上进心的。”

时物:“……”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到下班点了。

今天下午不坐班,本来是约好了去健身的。

这会儿他改变主意。

鬼使神差的开着车去了臻州大学。

他在这里读的研,如果这么算下来,裴裳算是他的师妹。

在校友平台上约了时间,他刷着身份证就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在学校简单的逛了逛,打听到医学院有个班这个点确实还在考试。

他就去食堂逛了一下,就当回校半日游了。

打算掐着裴裳考完试的时间点去找她。

裴裳脑袋上包了一层正方形的纱布,刚好挡住了昨晚的伤口。

她感觉整个人精神气爽,这次考试十拿九稳了,绝对没有问题,她甚至感觉没有遇到一题不会的。

难道脑袋受伤,开了窍?

她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了,醒来后记忆就变得很差,有时候还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考完试出来,她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个书包匆匆匆教学楼走出来。

谢屿刚下课,着急回去买菜做饭,想着这个月刚交完房租,吃的得省一省,少吃两顿就当减肥了。

要不要买点馒头,榨菜?

或者十块钱一捆的干面条也行。

他想在臻州定居下来,最好能在这买套房。

但是臻州的物价房价都太高,他攒个首付都很吃力。

出去赚个外快吧,又没太多时间。【】

马上这学期结束,寒假就过年了,回趟老家,不知道又要消费多少……

年轻人好难,

他不想努力了。

QAQ

谢屿这样想着,突然感觉背部吃重,像背了一座大山。直接把他纤瘦的身躯压倒在地。

谢屿重咳了两声,想回过头来看看怎么回事,就瞧见裴裳冲着他喊了声爸……

谢屿:“???”

你们学医的压力都这么大了吗?

这是什么新型的整人手段吗?

谢屿趴在地上犹犹豫豫不敢起来。

直到他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谢屿仰头去看,这男人个子蛮高,此刻眼底尽是阴郁和无奈。

男人冷着声,好半天才开口发问,

“你到底有几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