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冷哼一声,坐下。
离戎昶将头磕在地上,“陛下,我说的句句属实,求陛下为我做主。”
玱玹恼火的瞪着他,没有说话。
一旁的小夭问道:“究竟是何事?”
“前些日子,柳家公子状告我们伙同赤水氏,涂山氏,想吞并其他氏族,设计了地下赌场的阴谋。昨日我听到谣言,说那日来宫中的并不是柳家公子,是防风峥假扮的。”离戎昶恼火道。
“防风峥?”小夭眉头微蹙,防风氏的人。
“你说是他的做的,有何证据?若是没有,你一句话便要我拨一万精兵给你剿灭防风族,那我岂不成了算大荒最荒唐的帝王。”玱玹叹了一口气,语气已经尽量温和,他扣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
防风意映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玱玹看过来的目光好像在说,你咋不赶紧把他给杀了。
离戎妃是知晓玱玹脾气的,她踢了踢跪在地上的昶,“若有证据你找上防风氏便可,若没有就少到陛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玱玹以有意故意疏远她与皇后,给其他氏族信心。离戎昶却在这时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分明是挑衅玱玹。
“待我踏平防风氏,将那防风峥抓来严刑拷打一番,他自然什么都会招的。”离戎昶道。
自从上次柳公子在皇宫大闹一番,地下场生意受了巨大影响,一蹶不振。
不止如此,现在其他氏族有什么宴会,也不叫他们离戎氏了。
璟和丰隆都劝他冷静,等过了这段风波时候,他们是不咬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今日他差人去请丰隆和璟,他们一个船出了问题,一个说是腿疾发作,都来不了。
离戎昶憋了一肚子火,柳家他对付不得,但现在是防风氏,他不在此找回场子,以后各大氏族都得爬到他头上骑着。
“他防风峥除了运货和我召唤,几乎都不会出防风氏,他陷害你做什么?”玱玹冷冷的问。
“他定是记恨我和赤水氏,才蓄意陷害。”离戎昶气愤的说道。
玱玹抚着额头,头疼的望着离戎昶,“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涂山氏和防风氏的事本就是家事,你们插足于其中,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事若如你说的还好,若防风峥是被冤枉的,你让我如何向天下交差。”
此时离戎昶钻了牛角尖,无论玱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倔强的将头磕在地上,“若我冤枉了防风峥,愿散去一身灵力,辞去族长之位赔罪,求陛下为我做主。”
玱玹黑脸抿着唇,一言不发,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离戎妃劝不住离戎昶,不敢再说话,求救的看着小夭。
小夭从不过问朝堂之事,无论谁求她,她都不会让哥哥为难。
防风意映上前一步,欠身行礼轻声说道:“陛下,我能否提个建议?”
“允。”玱玹看了她一眼道。
“离戎族长已如此决绝,若陛下还不随她的意愿,未免太不近人情。不如陛下将柳家公子和防风峥都招进宫中,对质便知真假。若是真是防风峥做的,戏弄天子,将他抓起来也无妨,若不是……这私密召见,外人又如何知晓什么说了什么?”防风意映提议。
玱玹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允了。”
尔后,玱玹让她们几人都坐下等待,包括她一个婢女,唯独任由离戎昶跪在地上。
谁也不敢为他求情,一直到柳家公子和防风峥到了大厅前,玱玹才擡手让他起来。
“拜见陛下。”
他们两人不知发生何事,都有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