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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案发后第十天/救赎(1 / 2)

第79章案发后第十天/救赎

案发后,第十天,夜里。

审讯室,武芝华目光怔仲,浑身发抖,嘴唇发紫。

安茜去了物证科找老高,老高将螺栓和剪子对比,正好匹配。

但老高没有在这片剪刀上检查到血迹,同时他们用这片剪刀做了简单的模拟实验,证实这片剪刀的刀刃正好与尸体的伤口相反。

而武芝华手里拿着的校服经过漂白剂的处理,肉眼看不出血迹,经过各种检测方法检测均无法证明有血迹,且这件校服背后画着大便。

“你很冷?”陈立荣问她。

武芝华摇头。

陈立荣还是给武芝华倒了一杯热水。

案件有了进展,庄严非常重视,亲自过来审问。

“你直接交代吧,算你自首。”庄严语气平和。

因为据成衣店铺的邻居供证,武芝华已经决定闭店,要么是为了逃跑,要么是为了自首,可她并没有收拾行李,也没有带钱,更没有买车票等行为,所以他们相信她是在警察抵达前就有自首情节的。

武芝华看向他,眼神闪烁,有些迟疑。

庄严也喝了口水,问,“你还是冷?用不用给你找件衣服披上?”

武芝华摇头,捧着杯子垂下头,目光落进水杯里,她轻轻吹气,杯里的水荡起微澜,映在她眼底,热气氤氲到脸上、瞳孔里,潮热,不真实。

她来这里不是因为冲动,可是还是很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于是庄严问,“听说你在给你的儿子改西装?”

庄严看向她,目光里有着同为人父母的理解,还有对她目前处境的怜悯,他说,“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武芝华眼角微微湿润,波澜渐深,尽管不是这样,但她没有反驳。

庄严打感情牌,说,“我也有个女儿,跟张朝差不多大,不在我身边念书,所以她妈妈每年都给她买很多衣服,三岁时买五岁穿的,五岁时买八岁穿的,夏天要提前买冬天的,冬天就提前买夏天的。”

武芝华放松下来,感叹道,“做妈妈的总怕孩子吃不饱,穿不暖。”

庄严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武芝华深有感触,情不自禁地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庄严道,“你直接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武芝华擡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捧住热水杯,炎炎夏日,她却浑身凉透似的打冷战。

她缓了一会儿,轻轻点头,“没错,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但人不是我杀的。”

庄严诧异,“人不是你杀的?”

武芝华道,“对,不是我杀的。”

庄严问,“你知道什么事?”

陈立荣提起笔,准备好做笔录。

“六月三十号那天傍晚,我和张文斌在家发生争吵,张文斌打我,将我推向铁床,我的腿磕了一下,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打了我,非但不给我上药,还收拾得人模狗样地出门跟人家吃饭喝酒,我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呢?”

“我虽然很生气,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在家把伤口处理好,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大暴雨。这时,店铺的邻居打电话来,说我们家的牌匾掉落砸伤了人,要我赶紧过去处理,所以我着急往店里赶。”

“你从小双山走的?”

“是,抄近道,比较快。”

“那个时候你没有骨折吧。”

“没错。”

“你穿了姜暮的校服?”

“是的,我虽然带了一把伞,但风大,根本挡不住雨,雨几乎把我上半身打湿了,很冷,我把姜暮的校服套在自己衣服的外面,蒙在头上。”

庄严道,“你确定你出门时披着姜暮的校服?”

武芝华道,“对,我确定。”

庄严道,“她的校服有什么特征。”

武芝华道,“那孩子的校服后背黑黢黢一片,洗不干净的。我想着拿去店里用我家新进的货帮她洗洗试试,正好那天下雨,我就披在身上。”

庄严道,“姜暮的校服怎么会在你这?”

武芝华道,“是我儿子偷偷拿回来的,说要帮姜暮洗衣服,可是他一个半大的小子,哪会洗衣服,自然还是我这个当妈的亲自动手,我为此专门买了一瓶漂白剂。”

庄严道,“你就是用这把剪刀杀了张文斌?”

武芝华道,“我没有扎老张,但我当时确实带了这把剪刀。”

庄严道,“为什么出门要带剪刀?因为他伤害了你,所以蓄意谋杀?”

武芝华道,“是因为家里的剪子螺栓帽太松,垭口对不上,没办法使用,我想拿到店里用工具紧一紧。”

庄严道,“螺丝帽是这枚?”

“应该是,这类螺栓帽都是这个型号。”

庄严道,“螺丝帽什么时候掉的,怎么会掉?”

“当时我们遇到,便又开始吵架,他先跟我动了手,我手里拿着剪刀,挣扎间,螺丝帽就掉了。”武芝华情绪渐渐紧张起来,她握紧杯子,缓缓喝了一口。

庄严道,“你们因为什么吵架?”

“他不务正业,把工作弄丢了,还在外面搞三搞四。”

“你们感情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