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姚文研停顿下来，望向李此时，凝视着她。
尽管李此时已经彻头彻尾知道唐若瞬在舞蹈上是一个天才，但是这种意识落实到具体事情上的直观冲击感，还是让李此时愣了一下。
姚文研继续道：“但是，他当时一来年龄相对较小，二来也没有什么学历，导演不会捧出一个学历空白的人，即便那人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会权衡利弊，最终，唐老师只能出演主演的替身，并且不予署名。”
说完，姚文研再次望向李此时，凝视着她。
李此时心中沉思：“原来唐若瞬还有这样一段经历！以前从未听他说过，也从未在他的性格上看出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如果你是导演……”姚文研又道，“你会捧红像唐老师这样的人吗？”
李此时直截了当地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说着，李此时不由自主想了一下，边想边道：“如果我是导演，我会因为拥有唐老师而感到高兴，就像姚老师说的，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诚然唐老师没有学历，但那又怎么样，挖掘塑造唐老师只不过是导演的附加工作，导演成就演员，演员成就导演，正是如此。”
李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见姚文研越听越惊，最后，呆若木鸡。
好半天，他才骤然大笑一声，笑声里含混着声音：“我们就是那时候见面的，但那小子拽得根本不理人，啊，我就是因为清楚他的实力，才突发奇想让他在这里当技术技巧老师的。谁知……”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李此时没有回头，就下意识知道是唐若瞬进来了。
她不由之间又想起刚才姚文研的话，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咻”的一下，又红了，比刚才更红。
“姚老师，我先走了！”李此时慌忙转身低头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到外面，反手关上门时，李此时隐约听见里面唐若瞬警告的声音：“姓姚的……”
然后门就关上，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