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着角宫过于冷清,就想着能为角公子做些事情。”
“后来,在许多颜色的杜鹃下,角公子只留了白色的杜鹃花。”
黎清鸢微微一笑摘下了一朵观看着,若有若无的说道:
“其实,喜欢白色的是朗弟弟。”
“不过他能让你留下这些花,说明心里也是有你的。”
闻言,上官浅眸色波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内心深处却是狠狠触动了下。
此时大门用力被推开,二人警惕的望了过去,浑身是血的宫远征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面色慌乱。
“阿征!怎么回事?”
黎清鸢连忙上前搀扶着他,手指搭在他的脉搏处
“我没事,不是我的血,是哥哥。”
他的脉搏强而有力,没有受伤,顺着宫远征慌乱无措的视线看去,便看见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
宫远征握着黎清鸢的手腕,回头对上官浅喊到
“快去叫几个侍卫来。快去啊!”
上官浅神色有些微怔,好似被吓到了,几息过后才转身跑开。
黎清鸢立即上前蹲下搭着宫尚角的脉搏,气息有些紊乱,并无大碍,她面色有些疑惑,擡眸不解的看向二人。
只见宫尚角和宫远征对她使了眼色,宫远征凑近她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后她立即明白过来,同宫远征一起搀扶着宫尚角。
宫尚角重伤的消息快速传遍宫门,雪重子几人也接收到了消息,几个人都是面色惊慌,后一想有宫远征和黎清鸢二人在,受伤的问题应该不大,所以放下心来。
宫尚角脸色苍白,靠在床头,床边坐着上官浅,她正在给他喂药。
“方才传来消息,子羽已经进入后山。”
宫远征手中拿着茶杯,慢慢握紧,面色气愤异常,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墨池的水四溅开来:
“这个时候他去闯关试炼!”
看他如此生气,黎清鸢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好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既然他去闯关,那你也去。”
宫远征叹了一口气蹙眉道
“无锋末除,堂而皇之的住在宫门里,哥哥也受了伤,我若此时去参加试炼,如何能放得下心”
“再者说,我就不信,宫子羽那个废物,能在我处理了云为衫之前出来”
他说着,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容,看着有些令人畏惧,已经很久没看到宫远征这么笑过了,眼中掺杂着对血腥的兴奋。
宫尚角提醒道:“不可,云为衫身边有月长老保护,打了也是吃亏。”
宫远征冷笑一声:“我现在已学会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再加上我的暗器,我就不信他能躲得过。”
的确,宫远征的暗器,出必见血,无一例外,上官浅不由得看向他腰间,果然看到了装满的暗器囊袋,只是……
好似有些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
宫尚角喝完药后脸色微微红润了一些
“云为衫是宫子羽的软肋,有她在手,我就不信宫子羽不急,事情自然也能完成很多。”
“我需要你们,跟上官浅一起合作,按我的计划行事”
上官浅突然被提到,也是愣了一下,宫远征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只感觉脊背发凉
“上官浅?她值得信任吗?”
“哥,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就够了,一定帮你做得到”
以往宫远征提出来的,宫尚角都会答应,可是这一次,他却摇头:
“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做得到”
他看着上官浅,眼中都是坚定
上官浅放下药碗,心中喜悦,表面平静,坚定道
“夫之命,大于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黎清鸢眸中满是复杂的望着上官浅,似是为她不公,似是为她可悲,似是怜悯
但愿宫尚角日后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