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地打了个酒嗝,又被冷风吹起阵阵寒颤:“非得让丫领教领教厉害……跪下来哭爹喊娘负荆请罪……”
直到巍峨的城楼前。
“宵禁了,哪个刁民在底下喧哗!”
城门紧紧封锁,上头的值守士兵点燃了防风灯笼,提着往下照,排排警戒的长枪泛着凛冽的寒气。
“……”
瞬间噤声闭嘴,隐藏入了暗中。
脑子清明多了。
真清明过来了,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烂事,又在本能驱使下做了什么决策。
——出京,逃离开封境内。
京畿名捕的公职身份不要了么
那么多年的打拼,呕心沥血积攒下的社会地位、政|商|资产、人脉势力网络……跑了就全部化为乌有,一切又得从零开始。
十四岁到二十九岁,精力最充沛的黄金时代,兢兢业业十六年。
人的一生能苦干几个十六年……
朦胧的暗夜里,仰着头,醉醺醺比划了下城墙的高度,估摸着自己翻飞过去,不被守城弓兵射杀下来的几率有多高,犹豫半天放弃了,调转方向,另作打算。
没敢回家,怕极了有人在家门口堵着,守株待兔,灭口抛尸。
踉踉跄跄,迷迷瞪瞪,找进了自己的安全屋之一,进了隐蔽的小破落宅子,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