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而卑怯,神情姿态,宛若惊弓之鸟般恐惧不安,需要依靠着两个儿子的守护,才能有点力量,才能不那么畏缩。
乘兴而来,大失所望。
“妈,大夫来给你看病了,都是对你好的人,莫害怕。”
“放松,放松,娘亲,别哆嗦,太紧张了会影响到脉搏的,医生就诊断不准了。”
“妈妈,你看爹爹多么爱你,多么用情至深啊,皇宫里的太医都为你求出来了……”
“……”
打开专门的箱箧,雪白的手腕放到小垫枕上,盖上轻薄的白纱。医僮侍候在左右,望闻问切,摊开布囊,银针针灸。
“疼么”
“……疼。”小小声应喏。
“哪儿疼”
“……哪儿都疼。”低微应喏。
“夫人这场风寒持续多长时间了”
“大半个月了,她每年冬天都如此,受冻就倒下了,过一阵儿就慢慢恢复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巨贾把最小的儿子抱在怀里,父爱如山,温柔哄弄襁褓里婴儿安睡,眼皮擡也不擡地替答了。
老院首没理会,静等病人自身的回答。
“他说得对,夫君说得都对。”病人低眉顺眼,忙不叠地附和应喏,不敢丝毫违悖。
老院首回首。
“蒋老爷,能先请您出去么”
巨贾挑眉,疑惑不解。
“为何撵我出去我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医者横眉竖目,冷森森地驱逐:
“因为您在这儿晃悠时,病人一直陷在严重的兢惧之症里,心跳都不对,脉搏亦乱,老朽根本没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