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磨得红肉恐怖,遍体刑伤,触目惊心。
“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从,要么死。”
司法重器,权势威逼,磅礴倾轧。
两个都擡起了眼,惨烈地咧开牙,干裂的嘴唇绽开道道瘆人的血口,狼藉不堪,虚弱地喘息。
“你敢杀我们”
“你敢”
“正五品校尉被害身亡,周大人,你以为这种事说抹就能抹么……”
“是,说抹就能抹。”居高临下,抱胸斜倚着牢柱,浅浅淡淡,“这种事该怎么操作流程、捏造假证、误导刑侦方向,把异己变作公差中不幸牺牲的英|烈,本官比你们熟练得多。碍事的平级、上级都可抹灭,更何况你们只是本官的下级。”
通体寒透,如坠冰窟。
惊悚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曾做过很多次!”
没有回答。
只重复问句。
“最后一遍,从,还是死——”
“……”
“……”
紧咬牙关,垂下了头去。
铮铮脊梁,傲骨嶙峋,宁死不从。
“打。”下令。
“什么”
蒙厉悔、马泽云不敢置信听到的东西。
“本官说,打,打到松口服软为止。”
“他们刑伤如此严重,羸弱不堪,倘若始终不肯松口,最终被活活打死了呢……”终究同袍,于心不忍,难下杀手。
“那么就打死了好了。”平静自然,理所应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服从命令的下属,唯有抹除,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