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上前一步,拱手道。
这些年,张任虽然空有武艺,但却并不受重用。
而有能力的人不被重用,原因基本上只有一个。
不是什么主子没有识人之明,而是背景不够硬。
张任出身于较为落魄的家族,在益州的话语权不重。
在这个看重背景的时代,以及尤为看重背景的益州,张任想要出人头地是很难的。
苦熬多年,张任也不过是因为刘焉称帝,获封偏将军罢了。
“子忠之勇,倒是不凡,不过为将靠的不只是勇猛。”
“庞羲,此番你率领精兵两万,子忠为副将任你调遣。”
“再佐以邓贤、冷苞,务必要打通成都与白水关之间的道路,绝不能让叛军攻克白水关。”
看着殷切的张任,刘焉还是没有给他领兵的机会。
庞羲虽是文官,但这年头文官都是能够领兵的,庞羲是刘焉带来的亲信,所以对他还是颇为信任的。
“臣等遵旨。”
庞羲等人拱手领旨。
而领旨之时,张任则是心中一阵凄苦。
还是没能获得重用啊。
哪怕是面临无人可用的时候,刘焉都没有给他一次机会。
等到成都危机一解,益州各处关隘那般多背景深厚的大将,他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
葭萌关
“杀!!”
喊杀声震天而响。
“叛军攻上来了,快,将他们赶下去!”
关城上双方士卒惨烈拼杀,甘宁手持环首刀所向披靡,身上蜀锦早已被鲜血染红。
“哈哈哈,与我来大干一场吧!”
甘宁桀骜大笑,一刀砍翻数名守军。
身后,数百锦帆贼如入无人之境,跟随甘宁的锦帆贼,基本上都是好手,一个个武艺出众,再加上常年打仗,无论是个体素质还是战斗欲望,都不是葭萌关守军可比。
葭萌关的青石城墙被血浸成暗褐色,守军的哀嚎声混着金铁交鸣撞在山壁上,碎成满地绝望。
葭萌关守军死伤惨重,守将阴溥看着往日的袍泽尽丧,眼中一片赤红。
“甘宁,你个叛贼,我杀了你!”
阴溥持剑冲向甘宁,眼中满是杀意。
“凭你?”
“哈哈哈,草包一个!”
甘宁不屑的大笑出声,手指插进环首刀尾部的环中,刀身在手臂的转动下迅速旋转。
咻——
环首刀飞射而出,刀尖直接穿透阴溥的甲胄没入胸口。
甘宁一个箭步上前,手握刀柄旋即一脚飞踢。
砰的一声,阴溥的尸体被甘宁踹落葭萌关城墙。
“一个不留,全都砍了!”
甘宁一甩环首刀,刀身上的血液飞溅在城墙角落。
“杀!”
阴溥一死,锦帆贼更加猖狂桀骜。
仅剩下的数百守军,不消片刻便被锦帆贼屠戮殆尽。
“哈哈哈,不过瘾,不过瘾啊!”
“刘焉麾下都是这种酒囊饭袋,真是连让我用全力的机会都没有!”
甘宁扛着刀,得意的大笑道。
“头儿勇猛无敌,天下无双!”
一众小老弟们纷纷大笑着恭维道。
“哈哈哈,说得好,葭萌关已破,随我攻打白水关!”
甘宁得意至极,大笑着下了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