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出顺愣了一下,笑道:“好,不过我得先看看物件儿。”
“您信不过我金二”
“你爹个蛋的”姚出顺骂了一句,三角眼一翻,挥手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邹明远突然暴怒道:“金二,你卖给我一百万你,他妈阴我”
金长发扭头笑道:“我乐意扔掉二十万不要,邹经理,这店现在还是我的吧”
“呵呵”邹明远被气的冷笑起来,点着头说道:“好好好,很好”说着话,邹明远抬腿往外走去,顺便扭头恶狠狠的瞪视了许正阳一眼。
许正阳依然是眯缝着眼,表情平静,古井不波,似乎根本没在意屋内人刚才所说的话。
就在邹明远前脚刚刚迈出店门的时候,许正阳忽然平平淡淡的说道:“邹经理”
邹明远回头。
“这店,是我和古爷一起开的我叫许正阳”
邹明远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喂,你叫许正阳很拽吗你名气很大吗”姚出顺鄙夷的说道。
许正阳耸了耸肩,笑道:“我看他好像忘了我叫什么了,所以好意提醒下,出来混,总得有个名头啊”
姚出顺和金长发二人都有些愣神儿,这话是什么道理
其实许正阳想的很简单,先唬住邹明远再说,万一这家伙出门儿就张罗一帮地痞混混来围攻自己和姚出顺的话,那岂不是要白白的挨一顿打我这个功曹又不能随身挟带天兵天将。这么一个强硬的态度甩过去的话,邹明远首先顾及的应该是琢磨下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凭什么这么硬气惹得起不
“这位许兄弟”金长发走上前两步,伸出手来笑道:“鄙人金长发,不知道小兄弟在哪里发财”
“金老板你好,我就一种地的农民。”许正阳微笑着与金长发握了握手。
金长发愣了下,继而笑道:“许兄弟谦虚了。”说着话,金长发扭头疑惑的看向姚出顺,似乎在询问姚出顺。
姚出顺三角眼翻了翻,眼神瞟了瞟柜台里那些玻璃框后面的玉石古玩,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上下摆动了几下。
金长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继而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许正阳,再次握住许正阳的手说道:“失敬失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许兄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客气了。”许正阳一头雾水,表情却依然平静谦和。
“古爷,我可真是太佩服您了”金长发又扭头满脸钦佩的对姚出顺说道,继而又苦笑道:“我要是有许兄弟这样的朋友,也不至于被邹明远给挤兑成这样了,唉。”说话中,还朝姚出顺眨巴了下眼睛。
姚出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很没道德的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道:“邹明远他爹个蛋的算老几正阳不会被他拉过去的,放心吧。”
许正阳自然听出这话里的意思,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金长发却有些尴尬了,心里埋怨着姚出顺干嘛把话当着人的面说出来我这还不是好心提醒你吗嘴上却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提醒您古爷以后小心着点儿邹明远,他可是什么坏点子都使得出来,背后下黑手的事儿干的多了”
“也就你这个脓包,才会让他给挤爆了蛋子”姚出顺满口脏话。
“得得,您古爷威风还不行吗”金长发被姚出顺给骂得脸上挂不住,急忙说道:“古爷,咱明人不说暗话,亲兄弟明算账”
“你爹个蛋的,害怕我不给你钱啊”姚出顺打断金长发的话,说道:“下午把支票给你送过来,哦,咱们下午把执照房约什么的,过过户,利落点儿”
“成,古爷您爽快”金长发笑着解释:“我也确实急着回老家,真是一天都不想在滏河市待着了,哦,古爷,我这个侄子是个老实人,在我这儿跟了我两年了,在这一行也算是熟手,您看”
“留下”姚出顺大度的一挥手。
那个年轻的伙计连连道谢,同时还感激的看向金长发。
从古香轩出来之后,许正阳依旧一句话不说,保持着有些清高的低调。
摩托车就放在古玩市场门口的停车棚下,许正阳走过去跨上摩托车,然后扭头看着脸上略有些忐忑的姚出顺,笑道:“古爷,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姚出顺摇了摇头。
“钱不够”
“还行。”
“哦”许正阳点了点头,蹬开斜撑,将钥匙插进去,似乎很随意的说道:“那行,就按照咱之前商量好的,我出二十万,剩下的你来出,哦对了,您不是说我那些东西值二百万吗给现钱啊”
事实如此,那次姚出顺在许正阳家里看到那些用棉花卷裹着的陶陶罐罐碟碟碗碗时,当时就惊得瞠目结舌,上前一一仔细打量过后,果然挑出了几样委实算得上古玩中上好的东西,当时就拍着许正阳的肩膀说给出了二百万的价格。
在这方面从来不打诳语的姚出顺却不知道,许正阳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怪不得许正阳谨慎些多疑些,毕竟和姚出顺之间,委实算不上多么熟悉。而正是这份疑心,却让许正阳发现了自己可以在慈县境内识别人心的神通能力,同时也越发的确定,姚出顺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坦言讲许正阳发现可以识别人心的时候,就认真的考虑过,以后但凡对信任的人,一般情况下绝对不能去利用自身的神通去查看对方的内心世界,那就是偷窥,是不尊重对方了。比如自己的家人。
谁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小,都是应该尊重的。
所以许正阳觉得一般情况下这种很耗神的能力还真用不着,毕竟他可没有在大路上看见一个人就想查查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闲心和恶癖。
“正阳,一时半会儿哪儿来那么多钱”姚出顺为难道:“郑荣华那里我借了二百万,寻思着正好够你的,哪儿想过金长发的古香轩正好转让反正咱俩合伙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