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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2 / 2)

“答应你的亲事不会就此作罢,这几日我也放了消息出去,总会给你寻个好人家——”

“——”

温热的唇急急压上来,像是要把他刚刚的承诺吞进肚子一样。

邶恒一惊,这次是真真没做任何准备,被眼前的身子一扑,重重靠到土墙上。

她吻得生疏,舌尖几次浅尝辄止,碰到嘴皮就躲回去。

这让邶恒觉得挠痒痒似的,才主动出击,在她再次试探时狠狠吮住了她热情递来的滑腻温热。

她学着他的样子与之疯狂纠缠,干渴的身体就像得到久违的雨露,在这片热情似火的汪洋中尽情绽放。

这样的缠绵仿佛终于得到尘埃落定的解脱,再无羁绊。

邶恒疯狂的占有让姜馥迩几欲窒息,她迫不得已离开那两片强势的唇,在他紧紧的臂弯里,找出了一丝足以喘息的缝隙。

看着那双盛载情欲的眼,姜馥迩脸上一阵阵烧得火热,却还是被邶恒手掌从后腰一推,将她身子完全贴合。

“说话。”

邶恒声音有些哑,却也不妨碍他语气里裹挟的强势。

“嗯?”姜馥迩双唇与他近乎贴在一起,小声嘟囔:“说什么?”

话刚脱口,忽被邶恒掐了下腰窝。

“你说呢?占了我便宜,还不表明心意?”

姜馥迩疼地“嘶”了声,却刚好合了邶恒心意,只见他嘴角扬起,抵在腰窝的手不自觉下移。

姜馥迩被她抱地紧,毫无反抗余地,只轻咬住他唇,负气似的:“再乱来,我可还手了。”

邶恒也不理他,依旧自顾自地往下探。

“说不说?”

姜馥迩被他弄地痒痒,咬他唇的力度都减弱几分。

“喜欢又如何?我可不保证能喜欢你多久。”

邶恒终于逼问出自己想听的话,他手下动作停稳,将她松开了些。

“确定?”

姜馥迩没马上作答,只情深脉脉地看着。

“我始终觉得生命中容我一席之地的男子该有广阔的胸襟,丰富的阅历。”

“就像侯爷那样,无微不至,愿意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我。”

邶恒没说话,认真听她讲。

“若不是当初急着回来,我也许真的就随了侯爷的心意,从此留在辽京好吃好喝地活下去。”

“可我为了一个所谓的‘家’,选择了铤而走险,最终却发现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陪着别人做了场游戏。”

“直至今日我身上的秘密都未解开,我体内的虫芽让我的力量日渐丰盈,谁也说不好这是喜事还是坏事。”

她顿了顿,眼底泛红。

“我喜欢大公子又能如何呢?”

“你迟早要回东辽的,而我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和你一同回去。”

听出她暗含的忧伤,邶恒在她额头轻轻啄了口。

“你喜欢我就够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还是第一次听到邶恒说这样的话,即便他是个那样浪荡不羁的人,但姜馥迩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莫名的信任仿佛一剂良药,抑住了姜馥迩心中逐渐膨胀的伤怀。

她顺着邶恒的力气靠在他肩头,心安理得地任那股熟悉又清甜的迦南香漾入鼻尖。

她从未想过会如此依恋某种味道,这是令她心安的保障。

“还有。”

“嗯?”

“别再提父亲…”邶恒顿声,介怀似的,“他不会出现在东辽。”

姜馥迩这才又擡头看他,见到的便是他肃然至极的表情。

既然安阳侯不会出现在东辽,那邶恒的意思是…

“你要留下来?”姜馥迩多少惊讶。

邶恒未答,若有所思地理了理姜馥迩披肩长发。

姜馥迩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留下来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东辽,他的身份反复在两国间行走,必然是极大的风险。

可若他想陪伴她,别无他选。

即便他包揽了一切,但对姜馥迩来说,这全然是他一人的牺牲。为了一段不明结局的感情,就放弃那么多,当真是值得的么?

沉默半晌,姜馥迩开口。

“身在西梁,我愿助大公子查明一切真相。在你离开前,我也不会再动寻赘婿的心思。”

被她一席话打断思路,邶恒回过神。

“你的意思是,我若离开,你便能就此忘了这份情?”

姜馥迩稍加思索。

“时间久了,感情也会淡的。若此生再无相见,那时候便也没道理再去坚守。”

意外她说地决绝,邶恒苦笑:“我始终觉得自己很无情了,没想到你姜馥迩对谁都热情,偏偏将心底的冷漠全留给了我。”

姜馥迩听出他语气中夹杂的不悦,将脑袋完全靠在他胸前,柔软的手反复抚摸他胸口,试图纾解情绪。

“因为大公子得到的也最多。”

姜馥迩淡然道:“师母曾同我说,遇到了心悦的人哪怕付出所有,也不该留有遗憾。”

言罢,姜馥迩也不知从哪取了袋黄纸包,在邶恒面前打开,里面是些极香的粉末。

“我从师母那偷学的秘方,本是想以防万一脱身时用的。”

邶恒视线落到她掌心细腻药粉上。

姜馥迩犹豫着:“这叫欢情粉,那秘方上说若能与心爱之人一同服用,便可获意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