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将工艺品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工藤新一也没能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只能将东西还了回去。
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还回去的时候试图从目暮警官那里旁敲侧击出片山翼的其他信息,但反而收获了目暮警官奇怪的目光。
“问我?工藤君你不是跟片山小姐是亲戚关系吗?”目暮警官说:“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片山小姐的家庭情况、比如她们家究竟有几个同胞姐妹之类的、……”
“啊?噢噢……那个,我们也只是血缘关系很远、很远的亲戚关系啦,”工藤新一干笑着挠了挠头,说:“对她家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可恶,被摆了一道。
尽管帮助警方侦破了案子,工藤却反而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去的路上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竟是青梅竹马,毛利兰倒是能猜出来他还在想片山小姐的事情,只是她不太理解:
“片山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她明明人长得漂亮,也非常有礼貌,刚开始拒绝新一你大概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吧。”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因为她刚开始拒绝我的事情,而是一种……”
一种侦探的直觉,第六感。
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她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是什么?”
毛利兰好奇地问。
工藤新一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和片山翼的交集实在是太短暂了,而且又不是从最开始就注意到她身上的异常,更多是一种事后回想,许多细节都已经丢失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他事先在警方那里将两人的关系说成了亲戚,之后再问什么都会显得奇怪。
他锲而不舍地调查,最后还真找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存在两个「片山翼」。
一号「片山翼」死于上个月的杯户摩天轮爆炸案。她以自己的牺牲为代价,救下了当时调任搜查一课没多久的松田阵平警官。
但简直像是诅咒般,被救下的松田警官在爆炸案次日就不幸因公殉职了。
一号片山翼的骨灰之后由一个自称是她远房表哥的年轻男人取走了。在骨灰被取走后不久,二号片山翼出现了。
二号片山翼和一号的外貌完全相同,两人据说是同卵双胞胎,为了完成姐姐未尽的遗愿才从国外来到日本,从事和「姐姐」生前完全相同的工作,甚至同样取了「片山翼」这个名字来纪念亡姐。
工藤新一:……
他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整件事看起来逻辑能讲得通,但如果再深挖下去,会发现许多事情背后还存在能够追查的由来。
比如殉职的松田阵平警官,是为了给四年前死于同一炸弹犯手中的萩原研二警官报仇,才强烈要求调任到搜查一课的。
比如上月涉及到杯户摩天轮炸弹案的群众中,有一位在米花中央医院住院的先生,因为个人恩怨在住院期间被人谋杀了。
再比如,四年前殉职的萩原研二警官,他的尸身似乎曾在殡仪馆莫名其妙「消失」过片刻。
……围绕着片山翼姐妹所发生的事件,乍一看没什么奇怪的,但深究下去却到处都弥漫着违和感。
工藤新一被逐渐激起了兴趣,在课余开始将一部分精力投入到相关事件的调查中。
他想办法去找了当年报道案件的报纸、走访有关地方去询问经办人员信息等等。但四年前信息媒体没那么发达,很多东西已经遗失了。
而且片山翼自从邮局那晚之后,就像是神秘消失了一样。
明明米花町不算很大,但直到工藤新一在游乐园被敲了闷棍,从高中生变成了小学生,他也再没见过那个叫片山翼的女人。
“……安室哥哥好厉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现在的同学步美捧着咖啡杯,高兴道:“放在饮品上面的棉花糖好甜,而且白白的软软的,像是羽毛一样!”
羽毛吗……
说起羽毛的话,总是会让人联想到翅膀、天使之类的意象呢。
不过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什么天使就是了,呵呵。
柯南无聊地撑着脸颊坐在咖啡厅的吧台前发呆。
波洛咖啡厅的迎客铃在这时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我看到外面的招工启事。请问现在还可以应聘吗?”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江户川柯南睁大了眼睛,猛地转头向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