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就只能硬抗
陆岁景再次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脊背，羽翼顺着力道，缓缓滑出某人的掌心……
“你这不行。”
盛流皱着眉，把略有些虚幻的翅膀攥紧，指着上面的灰黑绒毛道：“不尽快修复的话，会长出更多。”
“怪异污染”对精神方面的伤害，不是靠自然痊愈可以复原的。
否则【精神恢复药剂】也不至于卖的那么贵。
盛流微微呼出一口气。
她没让陆岁景再多说话，直接把“三光神水”再次变出来。
然后毫不吝啬的把最后一口塞进了青年嘴里。
被堵了一嘴的陆岁景：“……”
还好瓶中液体不多，不然这一下他必然会被呛到。
而四星紫卡所化，统共也就三口用量的“三光神水”，效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几乎是刚刚咽下，那两对羽翼上的灰黑污染就开始快速消退。
再眨眨眼，它们身上就再也不见任何异常。
盛流将翅根和羽毛底部都揉开，仔细确认那上面刚长出的绒毛确实都消失了，才将两对毛发凌乱的羽翼给塞回去。
陆岁景：“……”
已经被“超强薄荷”凉得心如止水的陆岁景淡定让四只翅膀消散。
盛流拍了拍手，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才问道：“胖哥那边怎么样了？”
陆岁景摇了摇头，道：“不太好。”
盛流身上的联络仪器，包括耳麦在内，全部被那只巨手的污染炸了。与此同时，通过“摄像头”和她共享视角的胖子，也倒了大霉。
虽然隔着屏幕，但“怪异污染”很大一部分是精神层面的伤害。
所以这会儿胖子还在满头大汗的一边给自己灌【精神恢复药剂】，一边看各种机械维修文件来保持精神稳定。
玛格丽特也是如此。
盛流：“……”
盛流忍不住咋舌，“一个破手，还是复制体的复制体，就让普通人和低星【制卡师】那么难顶。”
所以搞掉【星嗣教会】这种事，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的去办啊。
盛流这么想着，擡腿朝着【童话】所在的方向走去。
两小孩发现她来，勉强擡了擡头。
她们看起来相当疲累，很需要休息。
但很可惜，现在她们面对的是一个铁石心肠，某得良心的女人。
盛流蹲下/身，笑道：“问你个事行吗？”
【童话】：“……”
难道她还有拒绝的选项吗？
果然不等【童话】说话，盛流就直接开口道：“我在999层看见那只巨手……”
她将巨手的变化，还有诡异大门后的那面镜子，以及那个“修女”的事情都全部复述了一遍。
而越是往后，【童话】的神色越是凝重。
盛流停下话头，缓缓挑了挑眉。
“看来你确实知道那‘修女’的身份？”
“知道！”
【童话】毫不犹豫道：“那是第一‘使徒’！”
“嚯。”
盛流发出气音，但面上却没显露出多少惊讶之色。
“第一啊……”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须臾后又道：“给我说说这位第一使徒的能力呢？”
在【星嗣教会】能排到第一，肯定是有特殊之处吧。
“虽然同为‘使徒’，但第一席和其他‘使徒’完全不一样。”
简单来说，其他十一个“使徒”要是挂了，那随时可以从后备信徒中抽取新的进行培养，更替。
但“第一使徒”不行。
“因为她的能力非常特殊。”
【童话】这么说着，突然擡眸询问盛流道：“你知道教会内部，真得藏有一个‘神明’的投影吗？”
盛流：“……”
她不造啊！她还以为那只巨手的来历，其实是“修女”在吹牛来着。
嘴上说着什么“神明”，其实是某个“怪异”。
这不是邪/教组织的常规操作吗？
盛流没明说，但【童话】已经从她的沉默中明白了一切。
“也不怪你不知道。”
小孩十分成熟地叹了口气，道：“毕竟连‘联盟’都不知道，教会还藏着这么一个大杀器。”
在“联盟”现有的资料中，【星嗣教会】内部也就是四星【制卡师】多一点，能够批量快速制造出强者比较麻烦一点。
其他的，不足为惧。
所以“联盟”才会那么悠哉悠哉，还有心情先去搞个内斗。
如果让“执政党”那些人知道【星嗣教会】还藏着一个“神明投影”，说不定当场就会和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呢。
当然，也可能直接申请投降了。
“毕竟在传说中，‘神明投影’已经是T1级别的怪异了。”
而能够对抗T1级“怪异”的，也就只有传说中的【五星制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