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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2(1 / 2)

诗酒趁年华2

钟逾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她进书院如同回家,混得如鱼得水。

每天早上天不亮,钟逾就爬起来奔向武院练武。

刚来几日,那教头对她冷眼旁观,只觉得这文院的小姑娘花拳绣腿坚持不了几天,而现实却是一个月过去,她日日都来,风雨无阻。

这下次,教头也不能无视她了,想起了就来指点她两下。

武院第一人的崔贞姑娘是个外放的性子,她天天见到钟逾跑来练武,又不知从哪出听说了她是裴夫子推荐来书院的,对她颇有兴趣。

一开始,崔贞早上刻意在钟逾的附近练武,还会搭搭话,把自己的练武总结的经验告诉钟逾,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

混熟以后,崔贞愈发欣赏钟逾,她不了解钟逾进书院的始末,只是想——不愧是裴夫子送进书院的,不像文院某些读书人自命清高、酸不拉叽、四肢不勤、一碰就碎。

崔贞每次练完武就有个穿着文院学子服、长得玉质金相的男子给她送吃的,在二人相识后,崔贞将这男子介绍给钟逾认识,说这是她夫君,名叫白景,字启明。

晋国女子普遍早婚,寻常女子及笄就嫁人,读书的女子可能嫁人稍晚一点,大多也在十七八左右成婚,像琼枝公主沈离一般过了二十还没成婚的是少数。

崔贞就是十八岁成婚的,不过她的亲事不是盲婚哑嫁,白景是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的亲事很早就定下了,以及,白景是入赘崔家。

活这么多年,钟逾真没见过几个赘婿,这在她看来倒是有点新鲜。

崔贞看钟逾每天练武结束要绕一大圈路去膳堂,干脆让白景给钟逾也带一份早饭。

这下搞得钟逾很不好意思,可那白景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崔贞相当热切……实在盛情难却!

她吃完东西去演武场的小屋子洗漱一把,换掉衣服,拿上早就带好的书,直接去讲堂开始一天的课程。

通常这时候,钟烟已经到了讲堂自习。

文院就算是丁等班的课程也是十分丰富,什么经学、史学、骑射、诗词、古琴、棋、画、算学,据说以后要是到了丙等班,还有农学、律学、医术、机关术等……

现阶段,丁等班对钟逾根本没有太大的难度。

无论是经书还是史书,夫子讲课钟逾一听就明白,她也早就习惯性用辩证唯物主义去审视问题,这在学这些东西上很有优势,上课的夫子总是惊讶钟逾对各种文章的理解永远都那么冷峻且全面。

至于课后安排的背书,这更算不上问题,她和钟烟共处一室,钟烟总在背书,听她背多了,钟逾自然而然就背下来了……

关于骑射——骑马,这无需多言,她过去骑马的日子可能比某些人读书的日子还多!射箭她稍微弱一点,但天天练也有进步,况且她现在天天去武院练武,力量比从前强许多,握弓稳多了。

关于诗词——这也是钟逾的弱项,她能逼着自己花时间研究清楚作诗的技巧,可是她一天天哪有那么多吟诗作对的想法?所以她想出一个办法,把写诗当做读书笔记,每次看书看到有趣的地方就写一段,坚持下来,在丁等班不算顶尖,但也还不错。

关于琴棋画——先说画,她学过画,尽管学的是西画,那也是从什么都不会到一个真正以画明志的过程,所以对她来说,现在学画和以前学画只有技法的区别,可学习技法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琴棋,钟逾没什么基础,但一点都不焦虑,就当玩了,她这种态度学的还行,尤其是棋,崔贞就很喜欢下棋,据她自己所说,她的棋艺当初可是杀穿了文院!可惜没人愿意跟她下。

听到钟逾开始学棋了,崔贞也不管她菜不菜,没事就抓她下棋,不下不知道,一下吓一跳,钟逾的棋的确菜,可是架不住她进步的快啊!她才学会怎么走,就知道走一步看三步了。

崔贞稍微收敛一下杀气跟她多下几局,对方进步肉眼可见,都学会下套了……

可惜,崔贞的棋真不是吹牛,钟逾下不过她。

在崔贞的暴力摧残下,钟逾的棋艺快速精进,几个月时间从丁等班的末尾逐渐跳到丁等班的中位,又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钟逾把丁等班棋艺第一给下赢了。

丁等班的学生棋艺算不上多强,没了这些学生做参照,钟逾就只能跟崔贞相比,她能感觉到,崔贞本身下棋的天赋就高,而且她从小下到大,在钟逾眼里这棋力简直千变万化、深不可测,不是她几个月或者一年两年就能赶上的水准,据崔贞自己说,学院的夫子都下不过她,除了书阁的裴夫子能和她一战……

这还真激起了钟逾对下棋的兴趣,本身古代娱乐项目就这些,她闲来没事只能跟人下个棋,要是人人都是丁等班的学生那样的水准,她真没有兴趣一直玩下去,可如果对手是崔贞这样的,她觉得有趣。

最后,是关于算学……

现阶段的算学对钟逾来说很简单,尤其她学的还是丁等班的算学,都是什么勾股定理、一次方程难度的东西……让她认认真真听人讲这些,简直是折磨。

然而上课还不能睡觉,这里睡觉是对夫子不敬,要被戒尺打手心的……于是钟逾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她逃课不就行了?

她是新来的学生,算学课的夫子对她的脸本来就不熟,而且通过钟逾的观察,算学夫子每次来只顾着讲课,对很多细节不太在乎。

说干就干,钟逾一到算学课就逃课去藏书阁,她上去先整理一下书架,然后就找一本书来看。

她会提前问钟烟,算学有无考核?

若是有考核,她便去参加考核。

但是,钟逾千算万千,没想到的是,参加两次算学考核后,教算学的梅夫子突然有要找她。

原因是丁等班上有一个叫钟逾的,考核成绩极好,每次解题的思路清晰简洁,有些题还能写出一些清奇的解法,梅夫子按照她的解法一推算,觉得钟逾思路太好了,考核完第二次上课就来跟丁等班众人讲钟逾整出来的新解法,讲完以后,梅夫子道——请这位叫钟逾的学子起来讲讲你是如何想出这种解法的?

没人站起来。

梅夫子的视线在众人头上转了一圈,问——这位学子坐在哪?

台下钟烟紧张得手心冒汗,这时,丁等班原先的棋艺第一人、如今的棋艺第二站起来回答了夫子——梅夫子,钟逾根本不在,每回她上算学课都逃课!

梅夫子气得七窍生烟,叫学子们转告钟逾,下次她必须来上课!

得知此事后,钟逾下次的学课只能无奈来讲堂听课。

钟逾来上课后,梅夫子课上没有发作,好好将一节课讲完,等下课的钟声敲响,他才问起众人——钟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