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误会澄清,许野望的怒火消了消,现在他又变得委屈,渐渐减缓了对宋镜歌的压迫感,看着不太高兴地扯扯嘴角。
“宋镜歌,你什么时候疼爱疼爱我,嗯?”
“让你不睡沙发,回卧室睡算不算?”宋镜歌说。
“不算。”
看了眼宋镜歌穿着的黑连衣裙,许野望想到了什么,转而理直气壮地说出不成正形的要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平时你的裙子不露肩,今天去酒吧穿了吊带,我给你买的睡衣也是黑色吊带裙,为什么不穿?”
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说得理所应当的男人,宋镜歌反驳许野望的描述,羞耻地话都没说完整。
“你买的睡裙能叫裙子嘛,衣不蔽体的雷斯花边布料,遮不住隐私部位,分明是情……”
“穿给我看,宝宝,我想看。”
见对方难为情的样子,心痒痒的男人俯下身在宋镜歌的耳边吹气,软着慵懒的腔调,许野望愈发地想逗她,笑得放荡撩人。
“只在我面前穿,让我一个人看。”
宋镜歌的脚上还穿着没完全脱下的高跟鞋,后脚跟已离开鞋面,鞋子的前段仍挂在脚尖。
随着对方愈加放肆的动作加速晃动,迟迟尚未掉落。
女人脚尖上的高跟鞋快要跌落,裙子面料的褶皱堆叠。
心跳声与裙摆的布料都被搅和,乱得如随意团了的麻绳。
她的高跟鞋随着他的动作荡来荡去。
在对方要进行下一步时,连衣裙的吊带脱落,宋镜歌拦住了许野望向下的手,声音细碎而轻柔。
“不可以的,今晚不能,我明天有舞蹈训练。”
许野望只好就此作罢,他问起那件衣服:“黑睡衣呢?”
宋镜歌的脸红得要滴出血,她嘟嘟囔囔地低声道:“下次,下次我穿行了吧。”
“穿了跳那个舞。”许野望得寸进尺地坏笑。
脑部经情潮浸泡而空白,宋镜歌问:“哪个舞?”
“我跳舞那晚说的。”详情的什么舞消音,男人仅仅用了口型。
看懂了嘴型说的什么词语,想到陆应泽说许野望私底下是个变态,此时的宋镜歌深深认同,她侧开眼当面嘀咕对方。
“你太过分了,天天只想着欺负我。”
“我让你欺负回来。”许野望笑着说,肚子里又在打别的坏主意。
低头看到对方的那,宋镜歌不知所措地说起了别的话题,她往后撤腿下床,穿好吊带裙,暂时摆脱了男人的掌控。
“周围的环境黑,我先把卧室的灯打开。”
灰暗的卧室由水晶灯照亮,他们现在都在许野望的房间,宋镜歌本想着就此出门,她又不敢看他,但扔是犹犹豫豫地转了点身道。
“要不然你去冲个冷水澡?或者你自己到浴室……”
再度将宋镜歌带回到了床沿,沙哑的声音似乎被火燎过,许野望坐在了床边,沾了潮意的桃花眼蛊惑着对方。
“你来帮我解决。”
宋镜歌能感受到她的脸烧了起来,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床头柜,放低音量问他。
“要怎样帮你解决,我不会弄。”
或许是由于去酒吧见了男模,宋镜歌想熄灭许野望剩余的怒火,将垂在侧脸的头发别到耳后,她便主动在他面前蹲下,解开了男人的皮带。
显然被那吓到,宋镜歌花了两秒的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低头做着初次的尝试,许野望低沉的吸气打在了她的头顶。
“是这样弄的吗,还是得这样?”宋镜歌的话含在了嘴里,音波小至仅传播到了面前许野望的耳朵里。
迎上宋镜歌观察男人反应的视线,她长着一张许野望最爱的面孔,涨了情潮的脸颊泛开羞涩的红晕。
她眼尾的潮红未消弭,纯欲清冷的精致长相,不似世间俗物的淡雅出身,此刻面色白中透粉,帮自己做着这种事,因为他这个混蛋跌落了红尘。
清纯又惹火。
许野望的喉结上下滚动,低低地说了句脏话。
现在那里的反应更夸张了,他的唇间倾吐出咬字不清的句子,嗫嚅着引诱宋镜歌继续。
“宝宝,你要先摸摸它,接着再这样弄。”
……
次日的腰疼替代为手酸,之后宋镜歌回卧室洗了澡再睡。
第二天吃完早饭,她去许野望的房间找自己的戒指。
昨夜宋镜歌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再回来寻找时发现不见了,她下楼焦急地告诉了许野望。
“昨天晚上我把戒指放你床头柜上了,今天早上找不见了。”
“找卧室以外的地方了没?”许野望提供思路,“比如客厅的沙发,浴室还有卧室。”
顺着许野望提供的地点回忆,宋镜歌想了想昨天在家的行动轨迹,她补充道:“我昨晚也去了阳台,难不成落在阳台了?”
“阳台嘛。”许野望边思索,边说偏离寻找戒指的浪荡话,他笑着弯了弯桃花眼,“说起来,我们还没再阳台有过,正巧附近的居民看不到。”
见对方丝毫无戒指丢失的着急,结合刚才那句话,宋镜歌重新思考了许野望之前说的地点。
恍然明白他说的是那夜放纵时的路径,她从焦虑转为羞恼,计划张嘴说话时,又听男人继续道。
目测宋镜歌的神情反应,许野望笑得更肆意了,然后他从外套的口袋取出了那枚戒指。
“戒指没丢,入睡前我收起来了。”
宋镜歌站在楼梯上没走下来,许野望自觉地走过来拈起对方透血色的指尖,拿戒指给她戴上。
戒指的选款奢华但有内涵,符合宋镜歌手指的指围,即使钻戒是大克拉,周边花了心思的设计模糊与外圈的边界感,令其不会那样高调。
“戒指幸好没丢,这枚戒指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宋镜歌问。
许野望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未说明具体的金额,无波无澜地推着对方指节上的戒指。
“没多少。”
感觉许野望对金钱的数额没概念,宋镜歌收回戴好戒指的手指,她低头看了看戒指。
“万一没了,我该拿什么赔你。”
“把我赔给你。”许野望勾勾唇。
宋镜歌思量两秒,为她的腰着想。
“不要,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我倒贴你,不是免费。”
许野望哼笑着搞淆视听,浑身都是那股玩世不恭的懒散劲,悠闲着如清泉的腔调。
“包售后服务,不包退换货,请消费完赏个五星好评。”
宋镜歌在边缘试探他,“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货?”
“早过七天的退货有效期了。”许野望当即回应。
许野望说出的称呼为宋顾客,唤醒了昨夜在卧室的回忆。
思考者的眉心跳了跳,她戴了戒指的手掌蜷缩,合适的指环圈住了中指,寓意佩戴的女人已有订婚对象。
宋镜歌后来细想,许野望说非得把她锁起来,让女人的眼里就只会有他的存在。
虽然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的话,并未付诸实际的行动。
但他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