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微信的手收回专业书上,男大学生既遗憾又惊讶地看向宋镜歌:“哇同学你大二就准备结婚啊,刚满法定的结婚年龄。”
“我在南舞研究生毕业两年了,不是大二的学生,和你一样是古典舞专业。”宋镜歌说。
“学姐好。”男大学生当即改变对宋镜歌的称呼,他面露讪色,“你看着不像已经毕业两年的,抱歉把你当成我的同龄人了。”
宋镜歌和钟冬玲旁听完导师的专业课,又去学校食堂吃了顿饭。
去南舞的食堂可以不用饭卡,学校有点餐的小程序。
两人吃完饭去综合楼的会议大厅,学校的报告厅在建筑的第一层,不必乘坐电梯,要步行走台阶进去。
身后的钟冬玲叫住了正在上台阶的宋镜歌,她转身接话,昨晚被造作过的地方从皮肉里发痛。
钟冬玲评论南舞的食堂,她看着回头的宋镜歌说:“学校的一餐厅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要不是离报告厅的距离近,咱两到二餐厅吃饭。”
“下午文化宣讲完吃二食堂,晚上你回南朔的老家,我去酒店忙中剧院的工作。”宋镜歌忍了忍腰疼,她看着没什么异常,一只手扶着阶梯的栏杆。
钟冬玲本来就是南朔人,返回北都的时间是明天中午,中间够她回趟老家。
“你在中剧院也逃不过加班。”钟冬玲说。
“不是加班。”宋镜歌想让后几天的任务轻松些,“早忙活完工作,后面的压力小。”
趁尚未开始舞蹈文化的宣传讲座,钟冬玲说出了她近来的观察,上前赶上了宋镜歌站的台阶。
“镜歌,我发现自从你和许野望复合后,他把你养得很好呢。”
当局者未觉察到许野望如何把她养得好,宋镜歌迟疑地回话:“为什么说养得好啊。”
“爱人如养花。”钟冬玲斟酌着精准的表述语言,“吃穿用度吧,向旁人展现出的感觉,气色和状态。”
宋镜歌的腰不疼了,她轻微地侧过身子问:“以前的气色和状态比现在的差?我察觉不到明显的区别。”
“以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现在是有了人间烟火气的仙女。”
用对比的方式描述前后变化的差异,钟冬玲收了点笑,和宋镜歌走进报告厅。
“你是当事人观察不到,旁人眼中的区别明显。”
在北都歌剧舞剧院任职的两年时光,宋镜歌出席过许多次的舞蹈文化宣讲,并积累了相关方面的经验。
和钟冬玲配合完高校宣传的环节,她订了南朔音乐剧院周围的酒店,方便明早参与舞台剧的彩排。
宋镜歌来北都时带了背包和笔记本电脑,在南朔舞蹈学院进校文化宣讲时,放在了报告厅后面的空教室。
那间教室平时都是空着的,用于作为学校在报告厅举办活动时,候场或者学生志愿者们统计竞赛活动的分数。
升职至中国歌剧舞剧院半载,宋镜歌的工作从侧重剧目的表演,到加入强化舞台剧目的策划与编排。
这两天剧院在南朔有演出,她晚上加了会班,次日下午在剧场的中控室遇到了同事周莹莹。
周莹莹是南朔艺考那届的市状元,毕业后便进入中国歌剧舞剧院工作,见宋镜歌进来,与她跟进表演的前期进度。
“我在中控室核对过舞台剧各个场景的音乐了,前半部分和上周彩排的效果一致,后半部分你拿剧目细节再核对。”
因为本场演出除了周莹莹,还有宋镜歌策划的责任。
周莹莹参与了前场的编排,而她筹划了舞台剧的后半部分,须要监督完舞台剧的全程。
“舞台剧的表演顺序有改动吗?”
宋镜歌确定剧目的上场先后,接过同事递来的纸质版舞台剧纲目要求,她这次不用上场,长发披散在肩,没表情时神色冷淡。
“后半场剧目的控场交给我,你待会上场表演,我在中控室和工作人员们及时解决突发状况。”
“顺序没动过。”
周莹莹来得比宋镜歌早,开了中控室的门,她举了举手里的钥匙。
“我去剧院的后台了,中控室的门把手失灵了,我把钥匙放靠墙的桌角。”
与同事聊了两句,宋镜歌看起剧目的详细要求,周莹莹出去候场表演。
她没具体策划过几次剧目,之前只是接收过舞台剧后场编排的次要任务,即使做错了也不会让表演出现重大错误。
但如今与以往不同,宋镜歌和中控室的工作人员们对完细节,监督舞蹈剧目从开幕到落幕。
以防止舞台剧目的记录志缺失东西,她又整理起策划与演出所涉及的所有影视资料和文件。
宋镜歌忙完这些,中控室只剩下了她独自一身。
中控室墙角的钥匙没人动过,宋镜歌关了中控室的电闸。
借着较暗的自然光,她拿着钥匙对着锁孔,发现大小不匹配,钥匙插不进去锁孔。
这留下根本不是中控室的钥匙,周莹莹给错了她钥匙。
门把手失了灵,要用钥匙才能打开门,室内无旁人可寻求帮助。
她被困在中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