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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啦(2 / 2)

到了机场,邵杨帮她办了托运,帮她去了行李牌,就在邵杨带着她去候机室的时候,傅弦音惊了,她说:“你不会要跟我一块去京市吧?”

邵杨还是笑眯眯,但是傅弦音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爽快的意味:“傅总没有这么要求,但是傅小姐如果想的话,我现在买票。”

傅弦音后退了一步,从邵杨手上拿过自己的包说:“不用了。”

从北川到京市不到两个小时。

住所邵杨已经提前给她找好了,是一家酒店的套房,傅弦音办好入住后,就背着书包去了老师那里。

一路上,她大概也把申请的事项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硬性指标的标化成绩是托福和SAT,除此之外,她最好还需要参加一些竞赛来丰富自己的背景。

中介和老师都已经找好了。

剩下就是要傅弦音自己学了。

傅弦音倒是对于学这些没什么特别大的抵触心理。

学呗,在哪不是学。

*

文科不是傅弦音的强项,傅东远为了以绝后患,也不许傅弦音学商科,傅弦音能选的只有理科方向的专业。

备考的过程很枯燥。

傅弦音白天上课学申请内容,晚上回去还要自己刷高考的题维持手感。

学校里的习题册还有学习资料是顾临钊帮她收拾的。

收拾完,高颖给她寄到了现在的住处。

傅弦音感觉自己的生命里除了学习好像没有别的了。

在学校引以为傲的英语放在托福和SAT上根本不够看的。傅弦音托福第一次模考就深刻地感受到了难度。

听说读写里,傅弦音阅读看不懂,听力记不住,口语说不顺,写作写不全。

SAT稍微好些,毕竟不止是英语,还有数学。

做完数学,傅弦音自信心回来了点。

她迅速抓住了自己薄弱的点,和老师商议了学习计划后,就立刻投入了备考的生活中。

单词是大问题,傅弦音逼着自己每天刷400个单词,听力一字一句地精听听写,口语和写作也是逼自己找不同的素材和内容。

在学校里还有同学,来了京市她是真真正正的独身一人。

除了白天和老师那些零散的交流外,傅弦音几乎不和人说话。

陈念可和程昭昭晚上隔三差五地跟傅弦音打电话,今天说说学校的这个,明天说说学校的那个。

听陈念可说,只要碰到那种嚼陈慧梅舌根的,程昭昭就上去跟人家吵架。

吵到现在,好多人聊天时看到程昭昭都下意识闭嘴了。

傅弦音笑得不行。

和程昭昭陈念可通电话时也主要是他们俩在说,傅弦音主要是那个倾听的角色。

而和顾临钊……

傅弦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顾临钊的声音了。

其实好像也没有很久,也就两个星期。

但是傅弦音就是有点心痒痒。

终于,这天刷完一整套阅读的题后,傅弦音给顾临钊发了则消息:

[你今晚有空吗?]

她在键盘上打下:能和我打个电话吗?而后又删掉,再打再删,反复了好几次,她最终还是没发出这句话。

傅弦音把手机扔到一边,定了个十点的闹钟,而后开始刷题。

枯燥的学习生活中,唯一让傅弦音开心的,就是她学习的状态回来了。

做题的时候不再走神,哪怕是密密麻麻的阅读也她也能读得进去,听力更不会听着听着就放空,而是能够认真记下大半的信息。

磕磕绊绊刷完一张化学卷子,闹钟刚好响起。

北川一中下晚自习再回宿舍差不多就是十点钟,之前陈念可和程昭昭给她打电话大多都是这个点,顾临钊和她发信息也是这个点。

傅弦音躺在床上,翻她和顾临钊这两周的聊天记录。

两人白天都忙,特别是顾临钊也就晚上能看会手机。

两周的聊天记录零碎且稀少,傅弦音偶尔会拍一张京市的天,或是吐槽两句学习好难,真的不想学之类的话。

而顾临钊可谓是句句有回应。

她发京市的落日黄昏,顾临钊就说好看,像之前去附中打球一样。

她发京市薄薄的初雪,顾临钊就说北川也下雪了,还附了张陈念可她们打雪仗的图。

她发艰涩难懂的英语,顾临钊就说好难,如果是他学,肯定更头大。

傅弦音看着男生认真地回复的一条条信息,噗嗤一下笑出声。

脑海中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你完啦,你坠入爱河啦!

坠入爱河了吗?

傅弦音收敛了笑容,仔细思索了一下,得出结论——

坠没坠入爱河不好说。

但是喜欢这种情绪,确实是已经有些无处遁形了。

手机忽然震了震。

是顾临钊回来消息。

顾半仙一如既往地神机妙算,他问:[要打电话吗?]

傅弦音:[要。]

这则消息发出去的瞬间,顾临钊的语音就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后,傅弦音忽然有些紧张。

她把手机静音,清了清嗓子,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男生低低的笑声。

傅弦音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关语音被顾临钊听见了,然而再三确认却发现语音那一栏还是静音的状态。

她把静音关掉,说:“笑什么。”

顾临钊说:“不是想打电话么?怎么不说话。”

傅弦音嘴硬:“谁想打电话,不是你说的打电话吗?我可没说。”

顾临钊又笑,说:“好,是我想。”

傅弦音弯了弯唇角,又快速压平,她问:“那你想给我打电话,你想说什么呢?”

顾临钊说:“我想问问,傅弦音过得累不累呢?”

傅弦音说:“累,好累,每天都在学习,感觉苦日子一眼望不到头。”

顾临钊那边没动静了。

她有些不满,说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说话嘛。”

我想听你多说说话。

她这话语气软和,落到顾临钊耳朵里完完全全就是撒娇的语气。

顾临钊声音缓和:“好,我说话。”

于是他真的就开始说些琐碎的事,是那种琐碎到近乎是废话的事。

傅弦音不需要回答,她只需要静静地听着。

顾临钊的声音像有魔力一样,能让她的心一点点静下来。

也能让她得心一点点,被更多的思念和眷恋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