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就说错了。”男人带着孟芙绕进一条宽阔的走廊，这里明显比刚刚的地方明亮，长长的走廊两旁都贴着星船的宣传图和一排排人像。
孟芙特意看了眼墙上，那陈楚的照片赫然在首列。
“光荣墙。”
看来陈楚还是这里的销售冠军？
“我们这儿的规定，人工销售之间有业绩的要求，仅仅带顾客完成交易还不够，还需要达到一定的成交额。陈楚那人虽然人品不怎么地，但是他很会看人...几乎每笔生意都是大单。”
“那我算是大单吗？”
男人哭笑不得地说：“您可不要开我的玩笑啦！我几乎没碰到过您这样的客人！
客人们一来，有钱的客人就被陈楚抢走了，剩下的客人再被其他沧海人抢走一部分，最后留给我的客人通常只是来公司看看星船的。”
他叹了口气，“托我妻子的福，我一直没走人。这一共也就四个推销员，还有一堆机器人推销员，托您的福，我这次的业绩恐怕是最大的，您买的可是‘镇店之宝’啊！”
“什么镇店之宝？”前台办理证件的女人手指点开孟芙的合同，好奇的表情瞬间褪去转而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
“我天！你你你买下了‘龙骨星船’？”
女人尖锐的叫声引起了附近不少客人的注意。
“什么是‘龙骨星船’？”
“喂，你刚刚给我介绍的时候怎么不说？”
一个客人皱眉问他身边的推销员——一个机器人。
“万事不知道是一种体面。”
“什么意思？”
“万事不必说透也是一种体面。”
接连两句话惹得那客人生气地大吼：“我要换一个推销员！我受够了这人工智障的说话风格。”
机器人两眼冒光，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您非要知道吗？我的意思是，经过本人的评定，您的余额不足以购买‘龙骨星船’。”
“...”
孟芙被迫旁观了一场由她引起的闹剧，无奈地扶住额头，嘴角却在无人看到之处偷偷上扬。
这家公司的机器人...业务能力一定很令老板头疼吧！
“原来我看错你了，今年你终于有一笔成交额了。”陈楚刚刚成交了一笔，心情大好，弯腰带着自己的客人走过来。
陈楚嘲讽完孟芙的推销员，看也不看孟芙就问前台，“这次我还是第一吧？”
前台张大的嘴巴还没合上，呆呆地点了点头。
“不不不，这次你还真不是第一。”
陈楚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了，身体也僵住了。
前台吞了吞口水，指着已经办好的证件说：“这次恐怕轮到李春生做咱们的销售第一。”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前台指着的证件。
“‘龙骨星船’所有权人，孟芙？”
陈楚一字一句念出声，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甚至破了音。
“谁是孟芙？”
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只能愤怒地继续往下看。
这一看就把他自己看得两眼一黑。陈楚咬牙切齿地说：“代理人李春生？？”
孟芙也疑惑地问，“你叫李春生？”
一直以来给日孟芙推荐星船的男人擦了把汗，“是我不好，刚刚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真的买下了‘龙骨星船’？”
这不就意味着孟芙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富裕...而他居然看走了眼！
他陈楚可是从未看走眼的金牌推销员！
陈楚气得捏起拳头往一旁的墙上猛地一砸。
李春生因为孟芙一跃成为金牌销售，气得陈楚牙痒痒，偏偏这金牌销售还是陈楚亲手送给李春生的。
…
孟芙拿到星船证件后，李春生就把孟芙送到了列车口。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
他终于能堂堂正正带着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桶金”回家了。
孟芙不用知道他有多感激她以及有多需要这笔钱。
“合作愉快。”
孟芙隔着一层车窗朝他招手，直到李春生的身影看不见了才找位置坐下。
她回到宿舍后就叫上恒星，一起给张岩发了信息。
她打算带着他们回荒星。
张岩很快回了消息，说他正往女生宿舍赶来。
等他们回荒星之后就能见到外婆了。
孟芙不自觉弯起了嘴角，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外婆了。
除了不知道在哪儿的妈妈以外，外婆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很想念她。
不知道外婆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时间点，外婆一定在和宠兽店老板唠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