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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14)(1 / 2)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14)

锋利的刀尖顺着苍白的肌肤划过。

带着透明的血液便从划开的伤口一涌而出。

随着剖开皮肤表层,站在贝尔摩德身后的青年惊讶的发现,少女皮肤下的,并不是人类的血肉。

“这是什么?”

他看向贝尔摩德,这个场面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贝尔摩德却也愣了一下。

旋即,她明白了什么,低低笑了一声,“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她的死是为了提前转移自己呢。”

“真是狡猾的小家伙。”

贝尔摩德扭头,对负责配合自己的人说道:“过来帮个忙,我要取个东西。”

“行……”

话还没说完,忽地,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抵住了后脑勺。

沙哑的声音杀意重重,从后侧传来,其中饱含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别动。”

“我可保不准枪会不会走火。”

云层掠过天上明月。

月光驱散了阴影,室内亮堂了起来。

贝尔摩德毫不意外出现在这里的人,但又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得到了消息刚从美洲回来,而且看起来回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琴酒。”

“贝尔摩德。”琴酒冷哼一声,并不理会贝尔摩德的调侃。

他扫了一眼枪指着的人,啧声,但没说什么,反而收了枪。见此,贝尔摩德反倒是有些惊讶。

“看来小小姐把她要做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不愧是极少数能从松口中问到真相的人。”贝尔摩德感慨道。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配合她的那个人先出去,这里交给她。

那人看一眼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琴酒,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退出了房间。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还有用。”

“这句话倒是和松如出一辙的语气。”贝尔摩德说。

琴酒对此不置可否。

他只走到沙发椅旁边,大片大片的猩红色触目惊心。哪怕是对这样的情况堪称习以为常的琴酒,也不免心脏一跳,咬紧牙后根,面色难看极了。

“……第十二次了。”

银发男人阴鸷到极点地声音从喉间吐出,眸中色彩犹如漫天风暴,劫掠四海。他看着樱发少女脖颈上的伤口,扣紧枪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死亡、死亡。

乌丸松没有死亡的概念。

但琴酒有。

他不止一次地看着乌丸松巧笑嫣然地将枪口对准她自己,以阴谋、动荡、分裂,一次又一次地诱导敌人落入她的陷阱。

对乌丸松来说,这些可能只是不入流的小手段,是她目标计划的某一部分。

但对琴酒来说……

他有过一次,亲自,在少女的期望下,向她开枪的经历。

为的只是那些该死的计划。

琴酒开枪了。

就那一次。

眼前的一幕勾起了太多回忆,琴酒眉头紧缩,但他没有动手去碰沙发椅上的樱发少女,就这样安静地看着。

贝尔摩德靠在窗台上,她也不着急,反而安静地看着这幅宛如弃犬与它想要守护却死去的饲主般的场面。

贝尔摩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没把你安排进这次计划里啊。”

琴酒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什么。

这次行动乌丸松的计划里确实没有他,或者说,之前琴酒会在国外就是乌丸松把他调出去的。

他到这里来,是打算看看乌丸松到底想做什么。

琴酒不会阻拦乌丸松。

但至少,让他看看她计划完成的那一刻。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忽地,发现自己似乎看出了什么,“真稀奇,居然能看见你因为她生气到这种地步。”

“我不生气。”

贝尔摩德当即反问:“真的?”

琴酒没说话。

贝尔摩德了然:哦,那就是假的。

也是,谁会喜欢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命悬一线——不,以少女的状态来说,她已经死了。

在人类医学的角度,乌丸松已经死亡。

但贝尔摩德被说出来。

她还不想被kill盯上。

“你喜欢她吗?琴酒。”贝尔摩德突然问道。

琴酒没回答。

贝尔摩德却有了答案,但她再抛出的这个问题,就不只是为了试探琴酒的心思了。女人问道:“那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终于让琴酒有了反应。

诚然,乌丸松对琴酒很特殊。

特殊到当初为了保琴酒,直接挑明了和Boss之间的矛盾,撕破了原本铁桶般的组织构架,造成了今天混乱不堪的局面。

她待琴酒总是充满好奇的亲昵。

偶尔还会有语出惊人的行为,在之前,就连Boss都知道了乌丸松对琴酒的特殊。

琴酒也没否认过这段暧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