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低语:“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松开抱着她的一只手,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指,捂在了自己的心口,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她明显地感觉到了跳动得异常快的心脏:“你感受到了吗?”
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她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掌下是他急速的心跳,两世为人,她再不懂事,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的心跳得如此之急,是因为她吗?
谢瑾年没有谈过恋爱,上一辈子的婚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恐惧、惊悸跟厌恶,在李天富的暴力下她终日惊惶,臣服乖顺是她在那段令人窒息的婚姻关系中求得生存的手段,她从来不知道呵护与拥抱的力量,更不曾感受过被一个心存好感的男人拥在怀里的悸动的感觉,她脸似火烧,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能软绵绵地依偎着他,整个人晕乎乎地不知所措。
“嗯?”杨盛文没得到她的回复,微微擡起了她的脸,只见她脸似火烧,眼神羞涩,目光一味闪躲,睫毛像羽扇般一扑一扑地扇着,明明目之所及只有他,就是不敢看他。
杨盛文喉间一紧,一股灼热自腹间升起,他也害羞也紧张,但男性的本能却在这时占了上风,几乎是不可抗拒地,他火热的唇凑了上来,若蜻蜓点水般轻轻地自她额头,眼睛,鼻子处一触而过,停在了她唇边,两人双唇只相距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彼此呼吸交融,意乱情迷,若即若离的暧昧……
杨盛文声音沙哑:“可以吗?”
谢瑾年双颊滚烫,如此接近的距离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对方充满尊重又饱含情意的催促让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拒绝吧又心生不安,接受吧又更加不安……
但杨盛文没让她考虑太久,在男性的思维系统里,通常沉默就是默认,他显然等不了这么久了,头微微一侧,挺直的鼻梁贴近又错开,双唇贴上少女柔软的唇瓣,生涩地辗转吸吮。
柔软娇嫩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烫,浑身火热,搂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已经不满意彼此间的轻触,覆在她唇上的力量忽然加重,在她因惊慌而张开的唇间无师自通地探进去,吮吸挑逗,追逐嬉戏。
他一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但此刻仿佛是天性挣脱了礼貌与教养,毫不客气、不留情面地攻城掠地,在他攻占下来的领地里印下自己的标记,不容挑衅。
陌生又敏感的情潮袭击了两人,一直被动承受他的侵略的少女不知何时放弃了抵抗,柔柔地任他摆布,他大喜,赋予更热情的回应,意乱情迷中也不知是谁占据了主动,一直到两人呼吸不过来了,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这个亲吻。
谢瑾年整个头都晕乎乎地没办法正常思考,软软地依偎在杨盛文的怀里,杨盛文心跳如鼓,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刻也舍不得松手。
半晌,他喘息平静,修长的手指找到她的手,从掌心处划入,十指相扣。
掌心里的接触让她的心防彻底破碎,冥冥中一直晃晃荡荡飘在半空中的不安的心找到了着陆点,紧紧地依偎过去,从此不再飘荡。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直到睡在小t南瓜枕头里的小吉祥发出了一声“喵呜”的奶音。
谢瑾年咳嗽了一下,轻声道:“吉祥饿了,该喂奶了。”
杨盛文唇边扬起一抹笑,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嗯,去吧。”
谢瑾年脸一红:“你放手呀。”让她去,还紧搂着她不放。
杨盛文笑道:“再等个——嗯——一分钟?”
谢瑾年道:“它会饿坏的,它还没有断奶。”眼神乱瞟,却不敢看他。
他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故意不放她:“眼睛看哪里?看着我。”
谢瑾年下意识地要低头,杨盛文却猛地凑到她的眼前,灿若星辰的双眸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深处:“为什么不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谢瑾年扑哧一笑,目光终于移到他的脸上,轻声道:“好看。”
杨盛文故意逗她:“哦,是不是你见过最好看的?”
谢瑾年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你要不要脸?”
杨盛文也绷不住了,跟着她一起笑,等她笑够了,他终于放开了她:“暂时放过你,去喂吉祥吧。”
“对了,”他终于想起两人亲吻前他要说的事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刚刚一打岔给忘记了,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