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馨惊吓:“大冬天的,你上床想冰着我呀!赶紧去冲回热的!”
秦知阙掀被子的手顿了顿,两人没说话,寸馨仰了仰下巴,男人叹了声,又回了浴室。
寸馨有时靠在床头看书,香槟色的丝绸睡裙衬得她白皙粉俏,秦知阙觉得她不仅肚子大了,胸也跟着水涨,皮肤光滑,身上甚至有一种香味。
但她明明受着累,他若是这种时候带了那种想法,真是禽兽。
“秦知阙!你去叫林琅上来。”
忽然,寸馨使唤了声逋要进浴室的秦知阙,他步子一顿,看寸馨身上穿着睡裙,不愿她见外?人,遂问:“什么事??”
“要给我按摩双腿,消浮肿。”
寸馨说着,擡了擡腿,露出泛粉的膝盖。
秦知阙淡声道:“我给你揉。”
寸馨轻“呀”了声,有些不确定地看他:“你不太可以吧?要讲究手法和xue位哦。”
她眼尾不知何时带翘,看他时目光水灵灵的,微蹙着眉心。
“没人一来就会。”
秦知阙坐到床尾,刚握住她的脚踝,寸馨就说:“还要抹专用的孕妇精油哦。”
一切讲究得很,连头发丝都被重新养了一遍。
秦知阙将精油在掌心揉热,按到寸馨的腿肚子上,她忽然“呜”了声:“别那么大力~”
秦知阙只觉昏头。
寸馨软软的指尖虚握着他手腕往下带,说:“是从小腿一路滑上大腿,这样来回,呀,你轻一点~”
怀孕让人雌激素高度浓结,秦知阙没见过?这样的寸馨,他大掌指缝被她肌肤挤入,压着喉结对她道:“以后这种事?,不能叫第二个人。”
“哪种事?啊?”
秦知阙指腹捏重她小腿肚子,寸馨呜呜两声,他又立刻松手,寸馨慌忙把腿收回来,改成?跪姿藏起来,手下意识托住肚子,往秦知阙这儿靠,他双掌扶住她肩膀,寸馨在这时落声:“好像过?了三个月,可以做你专属做的事?情?。”
男人握她肩膀的力量收紧,寸馨又要叫,她现?在是祖宗,一哼声,秦知阙就得反省自己,他说:“这样就要嚷了,寸馨,秦太太,我相?信你做得出放火不灭的行为。”
寸馨一下子坐到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肩:“冬天真冷啊。”
“这里就是温室,二十五度足够让你舒适。”
寸馨擡手摸了摸脸:“可是暖气会让皮肤干燥。”
秦知阙托着她脖子开始吻她的嘴唇,话太多了。
寸馨伸出舌尖舔了舔,秦知阙一手扶她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气息交缠,寸馨轻喘:“现?在要三十七度的~”
秦知阙忽然紧张道:“不亲了,那天孕检医生给了氧气瓶,我便怕你喘。”
寸馨咯咯笑出了声:“秦知阙,你胆子真小。”
玩赛车,搞千亿对赌的秦知阙,生平第一次被人说胆子小,却无法反驳。
“你现?在仗肚欺人。”
他说完,寸馨还真就挺了挺自己微微隆起的腹肚,说:“那你受我们?俩欺负么?”
秦知阙今日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被她这样坐在怀里,被她搂着肩膀轻声细语,忽然觉得没有了疲倦,大约这就是人生希冀具像化地落在了他身上,他说:“我受你一辈子欺负,至于你肚子那个,没资格。”
“为什么呀?”
“让你孕吐了两天。”
寸馨忽然捂住他的嘴,说:“先不要讲他坏话,等?出来了再跟他算账。”
秦知阙配合她点头,温声道:“现?在可以下来了么?”
她还关心:“你腿麻了?”
“我得去冲个冷水澡了。”
秦知阙的谨慎从寸馨怀孕开始更为明显,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冬天宁愿洗冷水澡也不跟她泻火,几乎每一日都是煎熬,后来医生建议分房睡了,他又不肯,一边熬着一边让自己睡在软玉温香边。
这个冬天,寸馨发现?秦知阙就像一座古堡,有经年累月的肃穆爱意,但只在厚雪中露出一点尖角让她看见。
后来她才知秦知阙为何选在冬季和她孵育,预产期在温度适宜的秋季,去到哪儿都不会冷热,全世?界都用一种温和的气候包裹着她,以及她刚出生的baby。
“是个男孩。”
寸太太说着,眼眶一下红了起来:“男孩像妈妈。”
港城医院的生产体系极度成?熟,寸馨昏昏地躺在病床上,情?绪还未回流,模糊的视线里望见秦知阙俯身看来的轮廓,她刚要开声,竟已经哭了。
他用温热的掌心抚她的头顶,低声说:“谢谢你愿意。”
明明是等?到他愿意才怀孕的,寸馨更止不住地哭。
她感觉自己突然很讨厌秦知阙了,扭过?头不看他,全是因为他才受的苦,越想越掉眼泪,以至于产后护理都不肯让他碰见。
孩子一哭她也哭,全家?上下围着她转,她就说让秦知阙出去。
寸太太平时贵妇人一般,在女?儿这里也万事?亲力亲为,寸尧臻更甚,因为外?孙纸尿裤没包对,和秦望楼两个人在客厅吵架,秦知阙头疼,站在房间门口?想要进去,都被娘家?人拦住。
“姑爷,阿馨刚生产完,你让她先缓缓,很多孕妇都是这样,激素下调了,看丈夫像看仇人。”
秦知阙从未试过?如此焦灼,竟问女?佣:“那怎么办?”
琼姨想了想,说:“简单,你就让她重新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