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馨囫囵过去。
秦知?阙很明确地说:“一盒里有几个套,我们就?做几次。”
寸馨梗起脖子:“你这样更不健康!”
秦知?阙勾唇笑,擡手将床头灯拉下,被?衾下将人带了过来:“科学?的生物钟是睡子时觉,只要十点到两点间?有充足睡眠,我们可以三点起来忙。”
寸馨头一次听人这样倒时差!
不过她才不信呢:“好啊,三点正是睡得熟的时候,我才不信你能醒来。”
秦知?阙轻笑了声:“半梦半醒不是更好?太太没有理智的时候,最放得开。”
寸馨指着他说:“秦知?阙,你是不是仗着自己刚刚死里逃生,在我这要来要去的。”
秦知?阙在夜里的瞳仁凝着她?看,寂静的一息后?,他开口道:“都说仗着偏爱者才能有恃无恐,那你让我要来要去么?”
寸馨眼皮子微微地阖上,擡起,又阖上。
感受到秦知?阙搂着她?腰的大掌在渡暖气,她?很?轻地说了句:“秦知?阙,你总让我为你生意谈判,其实你才是那个谈判高手。”
知?道她?的软肋,一句“偏爱”让她?无法否认。
否则,他又要难过了。
寸馨不论他是不是装的,但在钟鸣鼎那里,秦知?阙就?是被?说了些难听的谣言。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拉钟鸣鼎下水,那么当他说出秦知?阙母亲的那句话后?,寸馨恨不得他被?千夫所指。
为什么不呢?
钟鸣鼎当初做的那些事,寸馨越看越火滚,秦知?阙或许已经云淡风轻了,只有一直旧事重提的人才是真的放不下。
但寸馨也不是放不下,她?纯粹是从钟鸣鼎身?上学?到了这些招数,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日的港城媒体简直大地震,报纸新闻上全是钟鸣鼎疑似雇凶杀人,港媒最喜欢编故事,这个桥段他们手到擒来,甚至是兴奋。
寸馨还看到媒体披露了当年钟鸣鼎作为秦知?阙的天?使投资人,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蚕食和打压他的成?果。
许颖彤直接电联月园,让寸馨不要出门。
她?此刻正盯着家庭医生给秦知?阙做康复针灸。
外头乌云连天?,又是台风起。
林琅关上窗户说:“今年的天?气,真是多事之秋。”
寸馨也有些烦躁:“看着心情更焦虑了。”
林琅下楼给家庭医生准备茶点,好让他一会在这里避雨时能吃上。
寸馨关切道:“大夫,我先生这脖子什么时候能好?”
“大概三天?,这期间?要多做些推拿。”
寸馨一听,顿时谨慎:“我能学?吗?”
这样她?就?可以在家给秦知?阙按摩了。
于是寸馨就?与大夫在秦知?阙身?后?交流了起来。
大夫说:“秦先生的脖子修长,骨骼都是最标准的。”
寸馨轻“哇”了声:“您是说我先生连骨头都很?完美?”
“阿馨。”
秦知?阙轻声提醒她?,这位大夫是位老中医,出诊来月园还是司机专程去接她?。
大夫笑笑:“xue位也很?标准,太太只需认得这几处,再上下推动,日常也能有助于减缓疲劳和大脑供血。”
寸馨登时认真起来,此时窗外忽然?砸下瓢泼的大雨声,寸馨嘟囔道:“能找到一日好天?气真是难得。”
“秦太太,我看您有些燥火,不如?我开两帖药给你喝?”
寸馨愣住:“我燥火?是、是吧?最近总是很?烦,尤其天?气也不好,没什么精神,但也睡不太好。”
等寸馨在秦知?阙脖子上实习完后?,大夫去拿纸笔,秦知?阙道:“大概要喝多久?不如?您给我太太把把脉,有什么问题一并?解决。”
“这药喝三天?就?好了。”
寸馨说:“就?三天?,说明不是很?严重对吧?那之后?要再复诊开药吗?”
大夫看了眼寸馨身?后?的秦知?阙,端坐在花梨木茶椅上,说了句:“不用,三天?后?,你先生不是康复了么?”
空气里寂静了几分。
寸馨好像悟到了什么。
不敢看秦知?阙,说:“我去看看林琅准备得怎么样了。”
等寸馨下了楼,秦知?阙朝大夫道:“有劳先生也给我开一帖。”
大夫笑呵呵道:“我只是暗示你们不能动欲,否则不宜恢复。给你喝不如?给你太太喝,我看她?是能管着你的。”
这一剂药熬得寸馨脸热。
晚上林琅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还担忧:“怎么大夫来给先生看病,要吃药的是太太啊?”
寸馨不想解释,秦知?阙气定神闲地看着寸馨端碗喝,说:“好了,不用真的喝,一副心药而已。”
这不就?是专给她?的「馨」药吗?
寸馨说:“不,我最近确实有些上火,这很?正常嘛,每个南方人的日常体质,这才不是心药呢。”
这服药还让人嘴硬。
夜里上了床,寸馨犹豫着说:“不如?我们分床睡吧?”
秦知?阙很?淡地笑了声,大掌却抓住她?不放:“怎么,怕我这道真正治你燥热的「馨药」,半夜滑入你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