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拉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件黑色衬衫,经过浴室时挂到把手上,说:“换件大点的衣服,给你?放门?口?了。”
里头花洒的流水声一停,秦知阙便知她听见了,转身出了卧室,去?另一个淋浴间。
冰箱里的牛奶被拿出拧开了盖,倒入玻璃杯中?,再坐入盛了热水的盆里,隔水加热,期间秦知阙还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寸馨在?浴室里要磨蹭很久,他做完这些,她才姗姗出来,整张脸红扑扑的,像清早被太阳晒过的重瓣粉花,需要用水浇一浇,否则要干了。
秦知阙让她喝牛奶,她看见那杯牛奶显然想起来自己今早迷糊间做的好事,目光下意识往他胸口?看,秦知阙也?没打算穿好衣服,敞开睡袍露出罪证,上面红了一圈,全是她嘬的。
看她还不喝,秦知阙问:“要给你?安个奶嘴吗?秦太太?”
寸馨脸颊猛臊,捧来对着嘴就?饮,咕嘟嘟地?,一大杯喝进肚子里,解释道:“我是真的口?渴。”
秦知阙“嗯”了声,放下她手中?的杯子开始吻她。
寸馨没来得及招架,温淳的牛奶与苦涩的咖啡相撞,于密闭的唇舌间滋生津液。
秦知阙搂着她腰回房时,寸馨陷入迷乱,眼角的余光模糊间看见窗台摆着的两只玩偶,不知是不是夜晚起了风,原本趴在?小白兔身上的大灰狼,往下滑,趴在?了小白兔的肚子上。
像……像昨晚后半段时,他哄她的样子。
寸馨一躺下,宽大的衬衫便包不住腿,秦知阙这时也?帮不了她整理衣服,他的左掌正捧着她的后脑勺亲吻。
一双唇瓣被吻得发肿,秦知阙是在?她的嘴巴装了磁铁吗,怎么一天到晚都要吻,舌头搅得她要死,但偏就?是这样灵活的舌,才让她昨晚原谅他的「莽撞」。
吻到窒息的时候,秦知阙的右掌压着她左肩,令她毫无防备地?平躺,问道:“老公的衣服好穿吗?”
寸馨现在?就?像炸毛小兔:“不好穿!谁要穿了!”
秦知阙看着她,情?绪极度稳定地?说:“那你?脱了。”
寸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泛动,一池春水淹着秦知阙,他轻叹了声:“不脱也?给你?吃早点。”
说罢他伏下身来,用手给她一点点喂进去?,像平日里给她喂食三餐一样,干燥粗粝的指腹刮过唇畔,任由她踢腿,仍旧专注地?刮水,间或也?会?哄她一两句:“时间还早,先吃点餐前手工甜品。”
寸馨眼瞳睁圆,旋即蹙眉眯了眯,水漾漾地?滑着身子:“秦知阙,亏你?说得出口?……老公~”
秦知阙这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中?指并无名指,他向来处事不惊,尤其喜欢将对手置于情?绪失控之态,再一举赢入阵地?。
此刻用擦拭干净的指腹挑了挑她的下巴,很精致的下颚线,造物主将完美赐予了寸馨,然后再将寸馨赐予他,秦知阙自然要享用,对她说:“吃进去?才能?干活,乖,把小嘴张开。”
真丝床单的褶皱被不断往上推,堆垒,滑跌,最后坠落到床边。
寸馨险些晕迷了过去?,好在?,好在?身上还裹了件衬衫,她仍能?掌控这件衣服,她仍有自己保守的底线,而他仍没有完全得到她。
如此一想,寸馨又仰了仰头,指尖揪着头顶的枕芯,骄傲的劲儿令秦知阙勾起唇,用吻将她这张嘴巴也?堵住。
“嘟嘟嘟~”
突然客厅里有手机震动声响,寸馨被吓得浑然一紧,秦知阙的唇黏着水丝从她粉瓣上微离:“紧张什么?我的电话。”
寸馨更无地?自容,推了推他的肩,可推不动,有种拉紧了窗帘的房间里有一道光照了进来的被窥探感。
他扶着她腰,问她:“一起去?客厅接电话吗?”
寸馨水睫一颤,下一秒,似乎当?她是默许,秦知阙双臂将她搂了起来,像抱小孩似地?,还帮她把腿缠上了腰,她双腿稍微往下一垂,秦知阙就?警告地?加快了脚步,一股云巅感令她悬在?空中?,条件反射地?攀住救命之索。
手机就?在?餐桌上,寸馨一辈子没走过这么长的路,秦知阙的「套路」实在?……太长了。
就?在?他按下手机接听键时,寸馨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她不可以出声,不可以……呜呜呜,混蛋,混蛋!她要掐死他!
秦知阙眉头陡然凝起,这种时刻是不会?出声的,任何的感官都在?集中?地?体验,而手机的电流声在?偌大的清晨客厅里回响——
“秦先生,许总让我问您,今天的高尔夫球还打吗?”
“不必许总陪同,我今天是私人行程。”
寸馨咬紧着秦知阙的肩膀,他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说话,他是……是没感觉吗?
这时手机电流声再次响起,对方微笑道:“好的,祝秦先生「杆杆进洞」。”
“嘟”地?一声。
通话挂断。
秦知阙放下手t?机时,看到光洁的地?面“滴答”着水珠,他托了托她的屁股,像是小小的教训:“怎么不等先生就?擅自到了?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