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奔
夜风掠过窗帘划了进来,寂静的房间只有风声?卷动,但寸馨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秦知阙是位止哭的高?手?,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思索起来忘记了难过。
指尖抓着他胸前衬衫的纽扣,忽然“呀”了声:“你裤子干不干净,就坐上我的床!”
“一会给你换干净的床单。”
他说话时,目光仍盯着她的脸不动,好似只要她能回答这个?问题,提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寸馨说:“拿下?项目才是最重要的事。”
“拿不下?就要跟我离婚,所以很?重要,是吗?”
“不是这么理解的!”
寸馨忽然急了,在他腿上动来动去的,秦知阙搂住她腰,力气不重不轻地扶住,对她说:“那我要怎么理解?一场谈判而已,何需在意?”
他这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态度令寸馨一怔,紧接着不可思议地看他:“可是维基……可能真的闹掰了……”
秦知阙指节绕着她的发梢,一点?点?勾住,指腹摩挲柔软的发丝,上面散发的馨香与任何一种花香味都不同,舒暖,沁人?心脾。
他忍不住暗暗吸酌。
寸馨安静地情绪低落,最后问了句她心里最在意的话:“你难道不生气吗?我作为下?属搞砸了工作。”
“如果我说你已经做到最好,就是在评判你的结果,我没有资格,但我可以接受任何情况。”
他最后那句话像一枚定海神针投进她的心湖里。
寸馨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可以接受任何情况。
她曾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有的偏执,有的随意,有的平庸,而有的在寻找运气,但秦知阙这样的男人?,在这一瞬间为她勾勒出具象轮廓——强大。
沉着得可怕,得失都不会?令他有太大的喜怒,可以保持情绪上的平静,继而继续解决迎面的下?一个?问题。
她愣愣地看着他。
秦知阙扶住她的腰,嗓音压低,送向她:“就像寸馨小姐,已经能接受与我接吻,也在尝试亲密接触。”
“可我……”
他忽然夸起了她,寸馨有些无地自容:“我没有你那么能接受,我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秦知阙捧起她的后脑勺,高?挺的鼻梁滑过她的鼻尖:“寸馨,接受这种难过的状态,不要对抗它,接着处理以后的事情,比如,招标成功后,我们?再去一趟港城。”
她眼睫晃荡着水光:“你这样让我更愧疚,你都不骂我?”
秦知阙心里又叹了声?,无奈自嘲道:“果然,娶到一位爱受虐的太太。”
寸馨眉心瞬时一蹙,一眨眼,听见秦知阙沉眸对她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我抽死你?”
寸馨一颗心狂风乱作!
她愣愣看着秦知阙,忽然下?巴让他虎口?钳制:“这么容易就哭,以后可怎么好?”
以后的日?子会?有得她哭嘛?
寸馨整颗心摇摇晃晃地抽噎:“那怪你,谁让你说‘出了这道门就再也不用谈了’!”
“怪我?”
秦知阙陡然掐紧她腰,寸馨一道气没提上来,喘出了声?,耳畔落下?他的嗓音:“接受不了也要接受,要哭就今晚哭个?够,明天给我恢复正?常。”
“什么叫’给你’!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是我老公,不是我老板!”
话一落,秦知阙眉梢一提,心情甚是愉悦。
寸馨险些咬到舌头。
一擡眼,秦知阙的气息凑上来,亲她的唇。
本就是在床上,她往后缩的时候人?就被?压到了床头,双唇被?薄冷堵住,顷刻呼吸不畅地仰起头,他的唇顺势滑过她的下?巴,沿下?颚往侧脖颈润去,寸馨被?电流麻得叫出了声?。
一瞬间热了起来。
忽然搂在她腰上的劲臂往后一带,径直将她平躺到床上!
寸馨的手?仍有些乱,拽着他的衣领不松,怕他再往下?吻,又怕他不吻……
转瞬间,听见自己嘤嘤啼啼的声?音,像是……哭出来了。
秦知阙贴在她耳边说了句又脏又让她血液沸腾的话:“亲一下?就哭,这个?地方该加重练多几次。”
只因他的呼吸声?离耳畔太近,所以他亲吻耳窝时,听觉与感官的神经层层叠叠,摩擦的吮吸令她在床上打磨脚踝,裙摆滑了上来,在他怀下?堆垒成雪。
憋屈的哭早就被?他这些指责挑破了掩饰,寸馨的手?竟不由自主?去握他的手?腕,暗示在他咬嘬她的脖颈时意味分明。
“不用手?了。”
秦知阙的瞳仁凝着她潮红的杏眼:“我说过,寸馨小姐要学会?接受新的事物?。”
不止是失败,还有他蓬勃的「劣根性」。
寸馨躺在床上,呼吸在胸口?处匍匐急喘,秦知阙前一秒教导她要接受人?生的诸多不如意,她甚至为此感动,但没想到他的目的是引出让她接受「它」的道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