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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奔(2 / 2)

寸馨视线看着他,头发好像长了一些,往后梳了,身廓也有些瘦,那么忙,肯定很累,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这时有人?约寸馨一起去吃饭,她看了眼秦知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忙完,说:“不?了,今晚家里?有事。”

区域总裁和秦知阙寒暄,宽胖的身型挡住了秦知阙的视线,小白兔走了。

公务一直拖到晚上十点,秦知阙一进家门,只有安静的灯光等着他。

家里?的佣人?也要休息,他向来不?要求他们二十四小时待命,更何?况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那是从前,如今寸馨住进来,他们也算有得忙的。

他上楼时单手卸了领带,进房后抛到沙发上,行李箱立在?门边,他从里?面?找出了一份礼盒,这个钟点不?早不?晚,还是不?要隔夜,毕竟已经等了十天。

逋走到主?卧门前,手还未敲,就隐隐听到里?面?响起动静,她大约靠近房门,是以传了出来——

“哈哈哈好痒啊!你安分点,别啄我了……好啦好啦……我给你吃就是了……想吃多少?都可以……你能不?能消停点啊,我真的好累啊……别……啊……这里?不?可以的啄的……”

“咚!”

娇娇媚媚的声音似丝绸被突然截断,秦知阙的手拍在?门上,里?头终于安静。

良久,传来她一声试探:“谁呀。”

秦知阙莫名其妙地生气,他很讨厌她背着自己做这些声响。

“开门。”

秦知阙嗓音沉沉落下,比刚才?那道敲门声还吓人?。

“什么事啊,我现在?不?方便……”

她声音突然紧张,随即里?头传来忙碌的响动,而后越来越小,她好像往卧室里?面?进去了。

秦知阙胸腔挺起回落,他第一次情绪如此偏执,愤怒,但又无法质问出声,这种憋屈能将他的火烧起。

但说出口的话只能是:“你要的东西带回来了。”

“啊,太晚了,明天再给吧。”

还是不?肯开门。

秦知阙凝了凝眉心,脑子里?都是她刚才?活泼调笑的话语,她何?曾对他说过这些。

柏林十日,二战废墟,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情绪的状态。

除非这种情绪将到达顶峰,否则中?途旁落,他恐怕憋死?。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了。”

这句话对寸馨来说是一道杀伤力。

他本来出差不?带上她便已够她猜测和不?安,如今一锤定音,里?头终于传来脚步声:“你等我一下,你等我一下,很快的!我一会再开门。”

“去我房里?找我。”

他程门立雪,她还不?识好歹。

秦知阙回了房间,腰带径直扔到沙发上,旋即双手撑在?沙发背沿,垂首令自己冷静,额头青筋凸起,下颚紧绷,非一场冷雨不?能浇灭。

寸馨让他等便真是要等,毕竟她洗个澡也能花上一个小时,秦知阙太了解。

等他出来时,寸馨终于安分坐在?他的沙发上。

很好。

秦知阙看到她浑身裹在?一条长裙里?,他擡手搓动干发巾,对她扔了句:“不?是说不?方便么?”

寸馨追问:“明天我为什么不?用去公司?”

“你刚才?在?房里?做什么?”

他话一落,寸馨下意识要站起来,领带被她打了结放在?一边,皮带也搭在?了她的手边,他眼眸一沉:“坐下。”

寸馨颤了颤。

他视线收回,领带,皮带,颤抖的、白色裙子的她,他可以怎么做。

手背浮起的青筋提醒他要冷静。

寸馨还喊无辜:“刚才?在?房里?把小雀放出来了,他这几天都在?笼子里?,好不?容易今晚跟它玩,谁知道它那么凶猛,根本停不?下来,我叫多少?遍都没用!”

秦知阙听见她说是一只鸟,肺都要气炸了。

寸馨还告状:“还不?是因为你的鸟,你现在?怪我什么意思?啊!”

“收声。”

秦知阙想说“闭嘴”,但又怕她以为自己骂人?,粤语t?这句倒挺适用,至少?温和点。

寸馨就坐在?沙发上,又用委屈的眼神?看他,目光相视就宛如一场虚空的探索和接吻,他说:“以后别放你房里?养了。”

“那我多无聊。”

秦知阙走过去,把搭在?她身后的皮带捞起。

寸馨看着他收拢皮带的骨节,再硬朗的皮质都在?他掌中?变软,而后紧紧缠绕住他的食指与中?指,最后搭扣的指针找到了细小的孔眼,在?他灵活的拇指下压了进去,他在?此时落了句:

“那就养点别的。”

寸馨眼睫一颤,在?感知到他的靠近时第六感发作,身体不?受控地发紧,果然,下一秒,秦知阙额头的湿发滴下水珠,就滴到她大腿的裙上,她指尖慌张地去揉搓布料,一下洇出了更大面?积的深色。

秦知阙目光垂落,寸馨哼了声,大小姐的脾气胀鼓鼓的脸:“不?养它难道养你么?你又不?是雀仔,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