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是方便了,她?很不?方便。
当然了,还因?为他说她?的房间窗户面对着球场,寸馨从未见过?如此阴阳怪气?的男人。
秦知阙深看?了她?一眼,理解她?小姐脾气?发作时会拗过?脑袋不?看?人,宁愿内耗自己也要保持优雅。
他干脆坐在石墩上,说:“没有先生坐着享福,太太站着辛苦的道理,你怕弄脏裙子,可以坐我腿上,毕竟日?出?还要再等一会。”
而她?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寸馨在他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里呆愣。
坐他大腿上吗!
这……这多……多那个啊!
是某种时候才有的姿势吧,她?不?行的……
矜持是她?一生的必修课,况且秦知阙最近已有些显露獠牙,若是从前?,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是夫妻吗?
就在她?脑袋混沌的时候,仿佛薄日?已经出?来,晒得她?脸颊发烫。
秦知阙见她?不?动,也没有主?动牵她?,而是略微垂眸,自省是否说得太过?,都?是第一次结婚,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握尺度。
他说:“我去拿瓶水。”
寸馨犹豫的时候,秦知阙已经没有给她?机会答应了,他站起了身。
“秦知阙。”
一道长身立在丛林的晨曦尽头,他微侧着目光朝她?落来,她?抿了抿唇,有磁石将她?朝他吸附:“往上走一点可以吗?”
她?双手并在身前?,就是不?说“不?想你走要你陪我”这种话?。
秦知阙敛睫,暗夜在他眼睑扫过?深邃的阴影,寸馨看?不?出?他的心思,开始后悔没有坐到他的大腿上,他是生气?了吗?
毕竟他也是位大少?爷,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
他说:“你是跟我回去拿水,还是在这里等我?”
“我想上去。”
两人拉锯,看?谁先听自己的话?,秦知阙双手插兜,对她?道:“日?出?还要再等一会。”
寸馨见他不?听自己的,忽然眼眶便酸了,就定?定?站在那儿不?说话?,瞧着他。
秦知阙沉了沉气?,迈着长腿缓步走来,丛林雾重,他雾霭沉沉的瞳仁看?她?:“那你坐不?坐我腿上?”
各让一步。
寸馨僵着脖子点头。
秦知阙带她?往上走了几分钟,如此视野更辽阔了,但她?看?了一路,已经没有石墩,而他好像只是要得她?的一个点头,而不?是真?要她?低头。
最后在一处长椅上,秦知阙将上衣脱了下来,垫在椅面,这时日?出?缓缓破云,寸馨第一次看?到秦知阙宽壮的胸膛。
原来她?抱着睡的男人底下藏了那么多肌肉,难怪这么硬。
而他脱了衣服后很快双手抱臂环胸,没有给她?太长时间观赏,凉声开口:“坐吧,寸馨小姐。”
这次不?抱她?坐,她?就有些叛逆,站定?在椅边,撚起他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然后仰了仰头,对上他沉凝的眼神?,得意道:“有人说话?不?算话?。”
秦知阙径直走上前?,揽着她?腰就横抱了起来,日?出?逆光,镀在他海岸线般波澜壮阔的胸肩上,寸馨第一次摸到他的胸……
指尖烫得一收,还条件反射道:“不?好意思啊……”
摸到点点了。
秦知阙抱着她?坐到椅上,寸馨为了坐稳,屁股挪了挪,不?由自主?便与他紧实的大腿相揉,头一低,脸颊就擦过?他高挺的鼻梁,她?一避,转头假装看?起日?出?。
他可能想接吻了,因?为眼角的余光里,发现他在看?她?的唇。
寸馨又拗着脑袋看?日?出?,假装很正经,还说:“确实风景独好。”
秦知阙沉声:“把我衣服扔了怎么算?”
“再送你一件就是了。”
他的手揽了揽她?的肩头,怕她?坐不?稳,又怕她?坐太稳,气?息于万物开始鲜活的日?出?里升温,秦知阙说:“我不?是什?么礼物都?收,把衣服拿回去洗了,你亲手洗。”
寸馨眉心果然一蹙,扭回头看?他,鼻尖鼻梁若有似无地碰过?,他长长的睫毛在光影里垂落,幽深又极具掌控力,寸馨在这时挪了挪屁股,被他按住了腰。
她?觉得不?可理喻:“我长这么大从没给任何人洗过?衣服!”
秦知阙气?定?神?闲落声:“对寸馨小姐而言,洗衣服这种有难度的事情才值得挑战。”
寸馨一巴掌拍在他胸膛处,“啪”地一声,晒得滚烫,他下颚紧绷:“谁教你乱扔东西还打人?”
她?擡了擡下巴,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态度,骄纵屡教不?改,下一秒,秦知阙拍了她?的屁股。
寸馨眼眶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谁允许你拍我屁股!流氓!”
“秦知廷以前?不?听话?,我照样拿皮带抽他。”
“我又不?是你弟弟!秦知阙你放我下来!”
她?又连扇了他胸膛几下,被他搂住腰问:“洗不?洗?”
“不?洗!”
“做错事为什?么不?认?”
寸馨撅着嘴巴告诉他:“我就算做错事,我的丈夫也要包容我!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整天给我讲道理的男人!”
秦知阙眉心微凝,沉眸看?她?:“寸馨小姐,没弄错的话?,我们是因?为利益平等结婚,我要是不?讲道理,你能分我多少?家产?”
寸馨愣了愣,双手搭在他肩上,听到他的心跳更烈了,掌心下的起伏也很猛,这里深山绿林,就算被他欺负了也没人知道……
“你要打就打吧,就没见过?你这么计较又心思重的坏男人!要不?要我撅起屁股,掀了裙子被你用那根又粗又硬的牛鞭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