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馨听着他在数落罪状,好像她才更?是麻烦,冤屈一阵,他的中指又并进来了一道,在她虎口?紧夹处如游鱼上下蠕动——豁开她。
他的手指很灵t?活。
“吧嗒~”
鸡毛掸子的把手被他推了出去。
只有呼吸声的安静里,突然落下这声冲撞,将寸馨着实吓得肩头颤了颤。
秦知阙在这时想抽回手,却发现被她握紧。
他喉结滚了下,哑声开口?:“收拾好了就上楼干活,主人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一说“主人”,寸馨就心跳骤紧,所以?他没办法了,只好承认这个称呼吗?为了证明他一点都不麻烦,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知道……邵百声是商超行?业的龙头,让他知道自己儿子赌博把东西抵债了,恐怕我们会得罪这对父子,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寸馨说着话,秦知阙感觉到她的指尖在颤。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声引导,她怎么——抓得他手指那样紧。
“我打算约那个二世祖见面,以?你的名义?谈判,东西偷偷抵债了,他肯定也整日惴惴不安,我就说在南洋赌场见过这件古董,杜芳鸣做慈善捐了回来,我们打算合并展出。毕竟是捐赠给国家,理?由正当,又有你的身?份出面,他肯定愿意说服他的父亲邵百声,圆了这个祸。”
从他儿子的身?上下手说服,确实是个办法,毕竟如果意志坚定,也不可能被人带去赌博。
秦知阙右手握着的酒瓶轻碰了下寸馨的手背,冰凉的触感令发烫的肌肤陡缩,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抓着他的手指。
“不好意思……”
“这瓶酒就当是给邵家的见面礼。”
忽然,秦知阙握起她手腕,将这瓶红酒落到她掌心中,语气沉静:“寸馨小姐不是最喜欢给人送见面礼么?”
寸馨张了张唇,对他贴的这个标签似乎无?以?反驳,又忽然意识到,她好像……没给他送过见面礼。
从酒窖回到楼上,寸馨安排人给邵百声的儿子邵继年?送拜帖,又是以?秦知阙的名义?,对方不可能驳面。
尤其她还在请帖上附了他抵押给赌场的古董照片,这一通操作完成,寸馨觉得自己好像绑架犯在给家属寄名片。
等到晚上,她的通讯录自然冒出了一个红点,申请人信息:邵继年?。
寸馨立马高兴地截图,给秦知阙的微信发了过去!
寸乃馨:【第一步,威逼!他看到古董的照片,果然主动加我了!】
Q:【嗯,继续。】
寸馨很快跟邵继年?约定了时间,因为是她统筹负责的工作,自然不需要劳烦秦知阙出面,所以?她还装腔起来:【我是秦先生的秘书,全权代表他跟邵先生谈判。】
邵继年?倒是挺好说话:【叫我Corel就好,秘书小姐。】
寸馨也一下拉近距离:【叫我阿馨就行?,或者?寸秘书。】
Corel:【寸这个姓……很特?别,我们这儿说一个人寸,是太?碰巧,所以?寸秘书实在恰好来到,否则晚一点就飞澳洲了。】
秦知阙看到聊天截图,眉头微微凝,给寸馨回复:【不用聊太?多,约定时间谈古董展出事宜,至于他父亲的思想工作,由他自己解决。】
寸馨那边不知道聊成什么样,总之她再?回复他的时候,邵继年?已经答应明天飞来羊城见面,地点在白天鹅酒店。
最后她发来了一句:【晚安。】
秦知阙熄灭屏幕,眼?前的办公桌上放着特?助昨日就给他送来的资料,邵家那位不学无?术的邵继年?,脾气乖张,此前特?助已单方面约过,但一直被拒绝联系。
寸馨却能让对方主动飞来羊城?
秦知阙拿出手机再?看聊天记录,无?意点了下她的头像,详情页上出现朋友圈。
一排的照片。
她什么时候放上来的?
上一次他看到的时候还是三天可见,毫无?内容。
主卧里。
寸馨跟秦知阙说完晚安后,并没有熄灯,而是趴在床上,继续装修自己的朋友圈。
她在南洋海边拍了不少?照片,九宫格里放了几个侧影,蓝绮不愧是一流的酒店管家,拍照手法专业,落日余晖,白色衬衫和俏皮泳装裙摆,没有露肤却氛围感拉满。
邵继年?是单身?汉,但不代表他吃斋不吃肉,她对症下药,第一步威逼,第二步色|诱。
正当她高兴时,房门被人敲响。
寸馨吓了跳,喊:“谁啊!”
屋外是秦知阙的沉声:“开门。”
寸馨忙检查了自己的睡裙,有胸垫的,这才照了下镜子,素颜透光,可以?见他。
“什么事啊?”
寸馨打开房门,就看到秦知阙双手环胸挡住了整个门框。
“明天叫上江承,见面地点定在公司。”
“为什么啊?我自己一个人能对付的。”
秦知阙不由分说:“因为东西在公司。”
寸馨愣了:“你那个私人博物馆不就是用来保存古董的吗?怎么会在公司?”
“怎么,你还想把人带到家里?”
他语气一寒,寸馨张了张唇,生气道:“我没有,我说了是定在酒店见面!”
“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定在酒店见面?寸馨,你是不是胆子太?大,还是风浪都有人替你挡了,你不知道危险?”
“你怎么管东管西的,既然由我负责就要信任我!邵继年?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还有,我不需要别人替我挡风浪,我没那么弱。”
就在她发脾气要将房门一阖时,秦知阙的手忽然擡起抵在门上,寸馨力道不够,咬牙往外推,却见他沉眸对她说道:“就这点力气,他要是动一下手,你能对抗得了么?”
寸馨一怔,知道秦知阙什么意思。
手蓦地一松,他的手就将门彻底打开,眼?眸沉沉地盯着她看。
有时候她觉得他的目光很冷静,偶尔有情绪也是令人生寒的,他归根到底是个像山一样遥远冷漠的人,寸馨没有在他身?上感知过多少?平等的感情。
他虽然做事缜密完美?,也有公子哥的谦逊有礼,但骨子里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他只是认为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有这种优等的举止,与对方是谁无?关。
她气鼓鼓地驳嘴:“那又怎么样,我们是谈公事,他喜欢美?女,那就投其所好,再?说了,他就算把我压到床上,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寸馨。”
秦知阙气得太?阳xue爆起青筋,嗓音压抑着火气,依然要克制对她:“你知不知道你用这种方式……”
“不信吗?”
忽地,寸馨双手抓住睡裙两?侧,下摆空荡荡又颤晃晃,谁说她弱,此刻擡头,翘了翘唇角,语气温静又松软:
“那主人就试试把我压到床上,看我会不会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