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之前还不信陆少宫的说法,现在却有些信了。
落羽真是上将的姘头吧。
不然谁还能有这个待遇,总不会是上将那个政治联姻对象吧。
据说对方是陛下硬赐婚,两人没有感情不说,上将打赢刺玫星战役后,本该一路高升,却因为那位oga滞留原地。
她不厌恶对方都不错。
其实月荷和落羽没有做多亲密的动作,还没有战友间构建搭配肢体接触得多。
两人站在一起,一风姿绰约如鹤一清逸温润如竹,很赏心悦目。
但明扬却觉得实在没眼看。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作为上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不过很符合这帮权贵们目无王法的行事作风。明扬又想。
就算出轨又怎么样,帝国需要她,还不是帮她瞒着,瞒不下去,怕还会帮她安抚家属以求理解。
明扬有些同情那个oga,不过也就一瞬。
毕竟就算是政治婚姻,也能跟声名显赫的上将结婚。虽然失去了爱情,却得到了更高更稳固的地位。
月荷和落羽选好菜,落座。
落羽吃饭也是不紧不慢,姿态优雅如画,一看平时就是养尊处优,不知疾苦,不用像他们一样从日常的一分一秒抢时间。
而月荷也没催促他,足见落羽对她而言的不同。
明扬轻叹口气,放下筷子,刚打算走,陆少宫这个大少爷突然阴阳怪气开口:“上将,你这是找机械师,顺便把你的生活问题一起解决了吗?”
精准狙击!
明扬震惊!他更震惊的是,大少爷你开团就开团,拉着我干嘛!你想送人头,我可不想!
明扬好不容易扯回自己的衣服,迅速远离陆少宫。
陆少宫扫了一眼落羽,轻笑:“难怪我会输给这种人。”
月荷原本柔和的气质骤然冷冽,眼神锐利如鹰:“你想说什么?”
此时,陆少宫虽断定月荷开始没承认落羽的身份,后面依然不会承认,但他潜意识其实意识到一丝不对。
陆少宫已经被妒忌、恼怒占据了理智,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我说他啊,他不就是靠着床上的身段爬到这里吗,你听话的小情人,帮你解决杏欲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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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演练场。
陆少宫被月荷惯在地上,满脸是血被挤压得变形,黄土地面尘土飞扬,混着他的血沾满头脸,男人面目污脏模糊。
他一条胳膊被月荷卸掉,软趴趴地搭在地上。
日中明暗强烈的光影在月荷身上交错,女人温和的桃花眸中此时森寒如深潭,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意。
明晃晃的日光下,她如行走在白昼神鬼不忌的修罗。
“你、你想杀我?”陆少宫被她气场震得几近失声。
“我不杀你,”月荷寒声说,“陆家想角逐上将之位,你为什么却那么蠢,还得罪我?”
“哪门子得罪!”陆少宫喊道,“哈,你就为了给一个小情人出头,公然在演练场虐打一个中校!”
“连最没脑子的alpha都不屑这么做!”陆少宫咬牙。
月荷捏紧他的下颌,陆少宫痛叫,女人水眸微眯:“他是我结婚的oga,不够明显吗?”
闻言,明扬倒吸一口凉气。
“早上我们碰到的人,只有你这么恶意猜测,他们好奇的会问,就算不问,也没有你这种下流的想法,”月荷语速不急不缓,却犹如磨人神经的地狱鬼刃,“而且我想你应该都不是猜测,你是刻意扭曲。”
“陆少宫,我和落羽的婚礼,你同你父亲参加了。”月荷说。
陆少宫咬死不承认:“参加了又怎么样,那时那么多人,我根本没看清他的脸!”
这时,凄厉的惨叫响彻演练场,血从陆少宫的唇角涌出,染红他的口腔,他一张嘴面目更显狰狞。
“林月荷,你敢对我动私刑,我可是中校……我不是你的下属……陆家,陆家不会放过你……”
吃瓜群众纷纷侧目,向月荷投去不赞成的目光。
就算陆少宫有错,上将下手也太重了些。
而且这算是上对下合理的训诫,还是单纯的泄私愤?
怎么看都是后者吧!月荷并没有符合基地管理法则的理由屈打陆少宫。
仅仅因为她的级别高,她的能力强悍,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折辱一位中校?
深思之后,背后深意实在惊骇,加之有陆少宫的惨状在旁,众人对月荷的行为不忿又忌惮。
月荷还在继续对陆少宫施暴,明扬抖着胆子上前:“上将,上将,再这么打下去会死人。”
陆少宫被丢在地上,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
月荷半蹲着,手指在陆少宫完好的衣领上擦了擦污渍:“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受这么重的打吗?”
“要怪你就怪你父亲,站错了队,他联合罗树给我做局,我只是废了他一个儿子,已经是看在曾经共事过的分上宽待他了,让他别再不知足。”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内部的争权夺利!
可是,还是太嚣张了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还是在军事基地,确定不是挑战帝国法律尊严吗?
不久前月荷因为私自处死一个挑事领头人的过时新闻,悄悄在基地传开。
月荷走在前方,矫健的身姿如一阵劲风劈开尘土纷扬的浊气,落羽和她牵着手,喊了她两声。
月荷停住脚步,“怎么,你也想谴责我心狠手辣吗?”她浑身充满沉郁的修罗的气场,不知想到什么,女人周围的气压又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