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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1 / 2)

好坏

三漫笑他,祁老大却一本正经道:“嗯,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他都这样说了,三漫嘴上也不推脱的,道:“行,下次这种苦命活就交给你干。”

但祁老大心里清楚,她嘴上这样说,下次最危险的事她还是第一个跑在前头,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和遮挡,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枝梅,凌傲于枝头,独自盛开绽放,顽强存活。

“你先走,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我有事就去找你。”三漫朝祁老大淡淡一笑。

祁老大最后看了眼她滴血的手腕,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

等他走后,三漫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祁老大在的时候,她强撑着装作小伤不疼的模样,但实则刺扎进去怎么会不疼呢?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上次画卷一事祁老大为了保护她都受了那么重的伤。

现在她的伤和那时祁老大的伤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

三漫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这时闭眼女童也回来了,刚刚手上拿的那堆铁链消失,应该是被她放到别处去了。

秉承着对方不问,三漫也不说的原则,就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闭眼女童终于开口。

“你的命得留着。”

她的声音语气不像她这个年纪的浪漫天真,反而比一般的人还要沉稳和阴寒。

听到她这句话,三漫立马就猜想到这孩子不是雌雄莫辨的人,那她是谁的人呢?

“谁说的?”三漫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闭眼女童冷漠地说。

三漫很懂事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巧的是,闭眼女童不说话,三漫也是个沉稳的人,两人站在逼仄的牢房中都不说话,万籁俱寂。只有三漫的手腕还在滴血,血流顺着她被绑起的小臂一直流,汇聚在胳膊肘那,慢慢滴在地上。

“大人会慢慢把你折磨至死,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活着。”闭眼女童说的话宛如一阵阴冷的风,席卷至整个囚牢。

嘴上说着“希望”,可听着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希望她活着的意思。

也许是闭眼女童知道左戮快来了,在她离开后不到一会左戮后脚就来了。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来到三漫跟前,先是欣赏了一番三漫手腕的狼狈,紧接着目光移到三漫脸上。

还是那么得从容不迫,没有痛苦和紧张。

真是看不惯啊。

三漫手腕处蓦然一疼,她擡眼看去,雌雄莫辨竟然把铁链往里摁,刺扎的就更深,要是在近一点,应该就能扎到骨子里。

“疼吗?”左戮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笑道:“疼才有意思。”

恐惧,害怕,彷徨,这些情绪才是凡人身上该有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亢奋地叫嚣,要摧毁他们,要把这里弄得天翻地覆,要让黑暗充斥着每个角落。

他要按照大人的意愿把这里变成恶鬼们的国度。

三漫真诚发问:“我说疼你就能放开了?”

左戮:“不能。”

“.......那你问这么多?”

左戮紧紧盯着三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狐疑道:“你不怕死吗?”

“怕啊。”

“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害怕?”

三漫无辜道:“你问我?这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左戮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别的,“我刚刚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就这么折磨你,未免太不好玩了,我就让你接下来看看,人性究竟是如何!”

.........

三漫再一次上了石台,她的手腕现在还在不断滴血,看来是那带刺的铁链有问题,导致伤口无法结痂愈合,也许足够的时间,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次的对手不再是马俊,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三漫还要小两岁。

那姑娘四肢撑在地上,头上绑着两个小辫子,怯生生地看向三漫,软糯糯喊了一声:“姐姐。”

反观三漫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摁住伤口,先撕下一块布料绑好伤口,但这不是个好法子,血很快就会渗透出来。

“姐姐。”那姑娘又喊了一句,可怜兮兮得甜:“我怕。”

“........”坐在台下孑然一身的鱼宝心里生气,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小姑娘提溜起来,大师可是她的,怎么可以被别的小姑娘一句姐姐就收服了?!

“姐姐,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三漫:......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恳求,试问哪个人挡得住,别说男子抵不住,就连三漫心里都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