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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巴掌(2 / 2)

没错,她刚刚又给了诡书生一巴掌,顿时把他整蒙了,连带着眼神都更加清澈。

三漫诚恳道:“抱歉,你笑成这样吓到我了。”

诡书生:........

祁老大应和道:“道歉。”

诡书生眨眨眼,就差没拿起手指着自己,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我?”

祁老大点头。

诡书生:“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祁老大:“你吓到她了。”

诡书生想发火,想立刻杀了他们,也不知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是谁给他们的,这么厚实绑了几圈不可撼动,要是让他知道这绳子从何而来,是在哪找的,或真是谁给的,他一定一定要杀了那人!

三漫和祁老大并不知面前冷淡到面无表情的诡书生有丰富的内心戏,祁老大说出两个选择:“一,道歉。二,你还记得和恶鬼之前的事么?”

诡书生了然,病态的脸色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苍白,他很聪明,几乎立刻就猜到三漫他们的用意,他殷红的唇轻启:“别想了,你们一辈子都出不去,进得容易,想出去便难了。”

还以为诡书生会是个爽快的性子,起码比磨磨唧唧的书生要好,现在看来,还是晚上的书生比较可爱,这白天的诡书生不仅是个疯子,还嘴硬如牛。

见他不肯松口,三漫拿出小匣子打开给他看,诡书生看完里面的东西瞳孔慢慢收缩,竟然真发了疯似的,疯狂摆动脑袋,身体不断晃动,胳膊被紧致的绳子嘞出道道血痕,他口中喃喃自语,听不太清,只能隐约听到“别这样”“放过我”“对不起”这几个字眼。

三漫和祁老大对视一眼,有些不解。明明晚上正常的书生看到都没太大的反应,怎么给本就是个疯子的诡书生看却更大反应呢?

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三漫在他面前淡定地晃了晃手,诡书生依旧没反应,仍然疯狂摇头,神志不清。虽然他本就有些颠颠狂狂,这下彻底疯了。

祁老大从三漫手中接过小匣子,再次打量起匣子中的檀木手串,檀木手串被保护得很好。那天晚上他找书生特意问了下这手串有何特殊含义,书生只道这是他临走时送给恶鬼的。

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定情信物,还是他们之间唯一留下的物品。

所以,即使恶鬼多么憎恨书生,它依然选择把手串好好珍藏,不让任何人发现,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它的心思。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弄清楚,书生和恶鬼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他们的感情支离破碎,而恶鬼又是为何死亡。

祁老大突然大力一拍诡书生的肩膀,处于癫狂状态的诡书生肩膀一抖,居然安静下来,猩红的唇色在白色衣袍的衬托下宛如鲜血。

“我想起来了。”诡书生道,不再是嘶哑病态的声音,却如山涧之小溪,不急不慌。

祁老大:“能说说吗?”

这时,诡书生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他们身上,那是一种很平淡的目光,甚至还有些细微的暖意。

他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既不是偏执病态的诡书生,也不是沉默寡言的书生。

“在下陆锦言,很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也许这一刻,面前的书生才是完完全全原本的他。

但三漫他们也没急着给他解绑,而是继续听他往下说,先看看他还要说什么。

“我和小温姑娘原本都是茶楼的伙计,我是个穷书生,家境贫寒,为了赚取上京赶考的盘缠,我只能现在茶楼当着伙计,也就是那时候我和小温姑娘结识。”

“我知小温姑娘对我有意,我自是也倾心于她,只是我出生卑微,也不富裕,给不了她好的生活,于是我决定考取功名再给她一个交代。”

“可谁知.......”陆锦言一顿,神色暗下来,继续道:“等我回来时,她已经变成厉鬼。”

三漫:“然后她把你抓来囚禁在这?”

陆锦言嗯了一声:“小温姑娘记恨我也是应当的,后来我便意识混沌,常常忘记自己是谁,只残留着一缕意识告诉我不能离开这,要永远陪着小温。”

闻言,三漫猜想应该是恶鬼用了什么手段把他自我意识剥离,让他白天宛如傀儡,夜晚有了些许的意识。或许他们一直都搞错了,白天的诡书生才算是完完整整的书生,而夜晚的书生只是恶鬼剥离出来的一丝“情意”。

三漫问道:“所以,她为何记恨你呢,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是你害死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