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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吗(1 / 2)

很疼吗

想必书生心里定是不好受,一方面被禁锢在这暗无天日的林子,见不到灿烂的阳光,另一方面又心怀愧疚总觉在这待着就能弥补什么。

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他成为行尸走肉的怪物,而恶鬼不懂他的愧疚之心,依旧对他又爱又恨,最后的结果就是两方都很痛苦。

何必呢。

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大地,鬼林依旧阴暗潮湿,三漫看向远处金黄色的田园,又看了看一身白袍的书生。

他将永远和黑暗融为一体,永世不能重见光明,这是恶鬼对他的惩罚。

三漫在他变异之前就离开了鬼林,言尽于此,后面到底会如何还是要看他们。出了林子第一件事就是找祁老大的身影,她直接回到茶楼,若是祁老大还活着,一定会在茶楼等她。

果不其然,刚打开门和祁老大对视。

他衣衫半褪,脸色苍白,胸前晕染出大片的鲜血,听到开门声他就擡起眼看向三漫,一向冷淡的眸子微微闪着细碎的光,让人怜爱。

“很疼吗?”

看着这张俊俏的脸,再看他脸色惨白神情倦怠,以及那双深沉的黑眸,总觉得有些可怜,让三漫脱口而出。

“小伤。”祁老大把最后的伤口绑好,暂且止住血了。这里没有绷带,他是撕下自己的衣料包扎,经过这几天包扎伤口,完好无损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东一块西一块。

当然,三漫身上也没好到哪去,只是比祁老大的情况稍微要好。

“为什么你要去吸引恶鬼?”明明三漫心里有答案,可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解释。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祁老大默不作声把衣服拉上去,又整理好衣领才擡眸看向三漫。

和平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更多的无辜。

对视良久后他才开口,语气尽是诚恳:“我皮糙肉厚,你若是被抓伤了........”

后面的话他不说三漫也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想起上一次祁老大把他举起来也是说类似的话。

他说:你不怕留疤?

当时三漫就很想问他了,现在有机会三漫还是问出:“你很怕我留疤?”

这么在意她的脸受伤留疤,难不成他是看上她的这张脸了?

“嗯。”祁老大闷声嗯了一声。

三漫看着他,祁老大这人很靠谱,行事作风干脆利落,必要时杀伐果决,不失狠劲。可怎么面对她时,有时候又磨磨蹭蹭,变成了个冷冰块,闷葫芦。

她问一句他就应一句,她不问她也不说。

不过虽然这样,但还是很可爱,随便一逗就脸红害羞。

“行吧,现在说正事。”

三漫不再追问,又把话题转到主要的事情上,她和祁老大简单地描述了下她对诡书生说的话,最后三漫从怀中拿出小匣子放在桌上,无奈道:“硬的软的都不管用,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也没看,但是看他表情应该是对他们有非凡意义的物品。祁老大,你说我们在这待了几天了?”

“不知道,也许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不一样。”他拿起匣子在手中把玩,然后擡头问三漫:“你为什么不看?”

“我对别人东西不感兴趣。”

听到这句话的祁老大不禁勾起嘴角,她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却对他珍藏了什么好奇。

三漫看着他荡起的弧度也不禁笑了笑,原来说几句话就能让他这么开心。

以前有人追求三漫的时候,那些男人喜欢花言巧语逗她开心,但是在三漫看来,他们就是展开翅膀的野鸡,却不是开屏的孔雀。

但现在她的一两句话就能让鲜少笑的祁老大绽放笑容,原来他那么容易满足的吗?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就是这个道理吧。

也许祁老大自己都意识到此时的样子笑得太不值钱,他顿时收敛笑容抿着嘴道:“要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也许是书信。”

三漫没有戳破他,而是应他的话:“打开看看。”

若真是他们来往的书信,那就大有用处。

祁老大把它打开,三漫凑前看,匣子中垫着一块软垫,里面放着一串檀木手串。

看手串光滑发亮又有质感,应该是佩戴了许久。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谁送给谁带,又是属于谁的呢?

三漫拉了张凳子坐下,拿起那手串收敛细细打量,手串的样式很简单无过多的装饰,这应该是男子佩戴的:“有可能是书生戴着但是走之前给了女鬼,然后就落在她手里。”

祁老大点头,他也这样认为,无论是颜色还是大小显然是男子所戴。

可单单一个手串那又能说明什么?

他们郎情妾意,互相喜欢,但又因为什么才导致关系破裂如同仇人,书生所说的离开又是因为什么,他是真做了对不起女鬼的事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很多都不得而知。

感觉还是要从书生嘴里撬出点什么,但是三漫去不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