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脚刚走,三漫后脚就问:“看来这菜里面果真有毒,父亲你竟然想毒害我。”
“……”月父冷哼,又不好发作,只能夹起刚刚三漫给他夹的菜,闷声吃完,随后道:“看,我吃都没事!”
“那漫漫就放心了。”三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拿起筷子把碗里诱人的五花肉吃完。
月父古怪地看向三漫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回了房。
碍事的“人”已经离开,慕海风终于拿起筷子:“感谢伯父伯母给我们做了一桌好菜。”
三漫接受道:“不客气。”
“等等。”鱼柚子有些疑惑:“这菜不是有毒吗?”
刚刚的她看懂了,如今的她又看不懂了,不仅是她,连袅青青都微微摇头。
慕海风指了指三漫的碗:“她都吃了,那还怕什么?”
大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坐的离三漫最近的祁老大开口解释:“刚刚她夹菜的时候洒了点粉。”
“什么?”鱼宝惊呼:“大师你刚刚夹菜的时候怎么洒的,我怎么都没看到。”
慕海风:“要是被你看到了,那还能下毒成功吗?”
三漫是这样想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最后就看谁技高一筹。
鱼宝佩服:大师果然是一声不吭干大事的人。
祁老大板着冷峻的脸问道:“你下的是什么?”
三漫真诚回答:“不知道,从你袖中摸到的。”
她刚刚也是突发奇想,刚好余光瞥到祁老大袖中有个小罐子,她也想知道那是什么。
“……”这一句话把祁老大说的措不及防,他摸向袖中,果然空空如也。
三漫追问:“那是什么?”
祁老大:“泻药……和迷药。”
那是玄光这小子无聊时做的,泻药和迷药相结合。
袅青青:“这对鬼有用吗?”
鱼宝指了指身后半天没动静的屋子,耸耸肩:“看样子是有用的。”
“走吧。”三漫见时机差不多到了,她起身去柴房拿了把斧头,就那么大喇喇站在鱼宝她们面前。
众人一头雾水,祁老大二话不说又拿了根粗木根紧随其后,摸不着头脑的鱼宝虽搞不清目前的状况,但她知道跟着她们的决定准没错。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里屋,三漫轻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床榻上躺着刚刚坐着吃饭的夫妇,她们静静闭着眼双手交叉放于腹上。
慕海风看了一眼挑眉道:“难道你也给你爹下药了?”
“嗯。”三漫淡然。
“……”
真真想不到,三漫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换了种路子,不用兵器改成下药了。
又下药迷晕,又拿斧头。
袅青青看着这一幕,微微愣神:“你不会是想……”
三漫盯着她爹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再见了。”
话落,只见三漫擡起斧头直接砍下,正中男人心脏,随后男人化成一团黑雾飘散在空中。
三漫又把目光移到一旁的母亲身上,打算如法炮制,周围突然一阵晃动,墙上挂着的名文字画脱落,桌案上陈列的青瓷花瓶碎了一地。
鱼柚子对这事很有经验了,在剧烈的抖动中,她大声喊道:“看来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众人再次睁眼时,观眼前的景象,发觉他们已经回到宰相府。
身着黑色绸缎的云舒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早早地就在等着他们。
“欢迎你们回来,顺利通过我的考验。”云舒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三漫身上:“我对你最感兴趣了。”
三漫:“为何?”
云舒勾起深黑的嘴唇,笑的妩媚诡谲:“因为,你很清醒,清醒的有些过头,你明明缺失父爱,但却没有在你心里留下伤疤,相反,你独来独往,没人和你做朋友,你也不需要任何人。”
“这,恰巧是你封闭内心的表现。”
“所以,若是你想脱离我为你编织的梦境,就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这个“他们”指的就是三漫身后的一些小伙伴。
云舒一笑:“我最喜欢看世人在亲情中挣扎,但今日你们让我大开眼界,我钦佩你们的勇气和决心,更为你们之间的友情打动。”
她突然起身,黑色的绸缎落在地上,云舒勾起嘴唇,慵懒的嗓音遍布每个角落,她说——
“不知你们的这份勇气能否撑到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