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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出纳刘老蒙-083(2 / 2)

“石总说他做不了这个主,他打电话问了老板娘,老板娘说是我自己操作不当,与集团无关,治疗费用得自己掏。既然集团不愿付钱,那我也懒得去管什么订单任务,这些也跟我无关。”

问题的症结还在医疗费用报销上面,集团为本部员工买了工伤保险,但分厂员工没买,找社保部门报销费用可能还得费点劲。

方艳说,“集团不为分厂员工购买工伤保险,本身就是集团的问题,集团应该为此承担责任。说是员工自己操作不当而受伤,那谁来界定如何界定?”

水若山当即打电话给远在安徽的潘总,把这边与两个主管沟通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报告了潘总,并说,“这点补偿对集团来说是笔很少的数字,但意义重大,第一,不会影响年底订单任务的完成,第二,让员工感受到集团家庭般的温暖,让他们的心有归属感,凝聚人心才是集团需要重点去做的事。”

潘总电话里当时就答应了水若山的处理意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眼下最要紧的是完成订单任务,不能拖,拖下去,对集团影响更大。

阿平打电话叫他老妈从贵州赶过来照顾老婆,安抚好老婆后与带着伤的阿丙一起回厂上班。水若山除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几乎每天都往返于集团与分厂之间,为加班加点的工人们加油打气。最终确保了年底订单任务的顺利完成。

但是,就在腊月二十五集团关账发工资,好让工人们安心开心回家过年时,阿丙和阿平找到水若山,说水总承诺解决的医疗费用、家人往返车票和误工补助,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给。

“不是早就填单,我和潘总也都签字审批了吗?怎么还没给钱?”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集团出纳刘会计一直压着单子不给钱。”

水若山带着他俩一起到一楼找出纳刘老蒙,刘老蒙一脸不屑,“凭什么付他们钱,哦,今天他们有个小灾小病集团担着,明天又有其他人各种借口要集团负担,那不乱套了吗?”

“不是,刘会计,你的岗位职责是出纳,能不能付,付多少是财务审批人的事,你这样压单不付,是不是超越权限了?”

“你说我超越权限?我问你,谁给你审批的权限?”刘老蒙显然被水若山的话惹毛了,他还没见过集团哪个管理敢这么跟他说话。

“集团财务制度上写得很清楚,集团五万元以内的费用支出直接由财务总监审批,五万元以上的支出报潘总审批。这两个人的费用加起来才两万出头,我怎么就无权审批了,再说了,这些费用当时就电话请示潘总同意的,潘总安徽回来后还补签了字,怎么就没审批权限?”

“你当我老糊涂了,是吧,我才刚六十岁,不糊涂,你所谓的集团财务制度,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是为你自己定做的,最多也就骗骗潘武这个财务外行,在我这儿,行不通。”

“那你们还请我来做这个财务总监干什么,把我当摆设呢?”

“你又不是我请来的,谁请你来的你找谁说理去,你不愿干走人就是!”

体制内出来,专门审计别人的水若山还真受不了这气,正要跟他大吵一番时,方艳闻讯赶过来了,用力把他拉回房间,“你看你,一个专业人士,跟一个生产队的保管员较什么劲。这事直接找潘总,他的家事,让他去解决。他要是也解决不了,大不了我们走人就是了。快过年了,消消气,早点准备好回家。”

水若山打电话找潘总,可潘总说他一早就去了古北忻原,年关了,还有些账款要亲自去催一催,忻原的子公司也得去看看。“要不,等年后再说吧。”

就在这一天,因仓管业务培训考核成绩优秀而调整到重要岗位的覃莉,除告诉水若山她调整岗位后并没有报行政部加薪一事外,还透露了一个对水若山来说更为震惊的事:水若山总监的财务部,做的一套是对付税务、海关等部门的“假账”,集团可能还通过出纳刘老蒙做了一套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真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