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长阴海的怪物,怎么可能惧怕这么点太阳?”方亭说道,“肯定是城主他们办事不力,明明没找到还要随便乱说糊弄我们。”
“你怎么说话的!”其中一个守卫听见后怒不可遏,高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城主?”
另一个守卫拉住他,低声道:“算了算了,别冲动。”
被激怒的守卫哪里听得进去,大声骂道:“我怎么不能说!他从进入咱们城中就一直在挑剔,连太子殿下的坏话都敢说,太子殿下在长阴海奋战,历经生死,他算老几啊!他就是个废物!连太子殿下一根毛都比不上,我才不要为这种人做事!”
旁边的守卫提醒道:“这是城主的命令!”
方亭听完居然没有黑脸,他笑着扇着风,看着那个愤愤不平的守卫,一步步靠近:“我比不上他?我是废物?你有本事再叫一声?”
那个守卫即使被同伴挡在后面,,却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就是比不上,你就是废.......”
‘噗呲’一声,方亭手中的折扇仿佛有灵性一般,瞬间化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精准无误地刺穿了守卫和他同伴的腹部。
这一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鲜血沿着剑尖滴落,形成一串串触目惊心的血珠,落在杂草丛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方亭冷笑地看着口中溢出鲜血的守卫,“怎么不说了?”
他转动剑柄,下一刻却被重力击中,向一边飞去,狠狠砸在地上。
“你疯了!”徐招震惊的看着他。
方亭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挂着一缕血迹,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疯狂交织的光芒。
但随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竟勾起一抹复杂的笑,看向薛茧和钱书宁,“怎么?我不过是解决了两个碍眼的家伙,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他看向钱书宁,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你不也杀过吗?你怕什么?”
钱书宁脸色煞白,他紧抿双唇,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薛茧连忙安慰道:“你别听他胡言乱语!”随后看着方亭失望道:“你真的太过分了!”
那两个守卫已经失去了生息,徐招收回探气的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脑袋也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隐隐作痛。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对剩下的守卫们下达命令:“你们将这二人的尸体妥善安置,并将方亭押送回城主府,等候城主发落。”
守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了徐招的安排,派人擡走了尸体,并对方亭进行了控制。
方亭被拖走时,仿佛从疯狂中回过神,眼里有些无措。
随着人群的散去,徐招、薛茧和钱书宁三人站在空旷的坟地中,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招招,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这里看样子也查不出什么了。”薛茧担忧的看着她道。
徐招点点头,即将走出坟场时,她的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拖拽,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下坠落。
薛茧的呼喊声在耳边回荡,却越来越远,徐招的手却只能触碰到一片虚无,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永远也触不到底。
这时,上空忽然多了一道呼吸,徐招的手被人牵住,她试探性的喊道:“钱书宁?”
“是我。”
没一会,两人落了地,外面却还能听见薛茧的声音。
“我在这!”徐招大声道。
薛茧听见后惊喜喊道:“我听见了!你们掉到哪儿去了?我找不到你们掉进去的洞口了!”
徐招尝试触摸周围的环境,摸到的却是冷硬的石头,她们所在的空间很小,两三步便走到了头。
“是阴魂吗?”钱书宁问道。
徐招点头,“八九不离十。”
“它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徐招静下心,尝试用灵力查探,但是范围很小,这时,她感觉到有东西从衣服里面爬了出来。
是梁清的纸人。
“有什么发现吗?”徐招问道。
纸人在空中转了两圈,嗖的一下钻进墙中,一下子就不见了。
随着纸人的离开,周围的温度骤降,寒冷几乎要穿透骨髓。
徐招和钱书宁紧紧靠在一起,用体温抵御着刺骨的寒冷。黑暗中,他们只能依靠彼此的呼吸声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突然,四周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墙仿佛活了过来,缓缓向下挤压。徐招和钱书宁不得不并排躺下,好在墙面停在鼻尖上两指距离就停下了。
但是呼吸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封闭的压抑让人心跳加快。
徐招推了上面的墙,没有任何要松动的迹象,薛茧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他们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石棺之中。
空气愈发稀少时,纸人终于回来了,但跟着它过来的还有那抹阴魂。
狭窄的空间里,徐招甚至能感觉到它冰冷的气息在脸上漂浮。
这时,钱书宁迅速拿出符纸贴在它身上。
轰的一声,刺耳的叫声响起,黑暗中隐隐有雷电闪过,微弱的亮度中,徐招这才看清贴在脸上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竟然只是个年纪不大小孩子,身上青紫,脖子上有一道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