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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蝶(2 / 2)

但是孩子必须要从自己肚子里出来,尤其还是沈家的继承人,孟玟立刻答应了丈夫生继承人的要求,她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动摇自己沈夫人的地位。

孟玟的爱是有代价的,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她的却爱护沈泽清。

“除了梁矜,您二老没有别的选择。”沈泽清眉间浮着疲倦的神色,坚定得由不得他人质疑,“您最好安静些,在婚礼上,我们大可以恭恭敬敬地给您奉上一杯茶。”

他竟然真的要梁矜嫁到沈家。

孟玟无话可说,她快速地掠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脸色难看地走出了大门。

房间里,梁矜枯坐了不知多久,她打算把两只茶碗收拾下去,反正摆在那里也是徒增心烦。

手碰到茶碗,就有另一只手环绕在腰间,伸过去把两只茶碗一并端出去。

梁矜望着沈泽清背影,直到他回来了,才堪堪发出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你受了欺负,我怎么能不会来。”沈泽清伸开梁矜抱在胸前的胳膊,她眼里明明闪着泪花。

被沈泽清拥抱着安慰,梁矜更多是无奈,本来不提还好,沈泽清一提,她的泪就都涌了出来。

梁矜鼻子发着酸,闷闷地道:“你怎么不问结果?”

沈泽清注视着梁矜埋在衣服的侧脸,许久,他的手指发着颤,“我相信你。”

沈泽清相信梁矜绝对不会答应母亲开出的条件,但是他的手为什么又控制不住地抖,他分明在害怕,恐慌梁矜会选择自由而抛弃自己。

梁矜心满意足地扯了扯嘴角,“嗯,我没有答应。”

她未来的计划是留在燕京读书,没有再出国的想法,而且她也不愿意跟沈泽清分开。

梁矜好像已经习惯了沈泽清的存在,相隔天涯的生活太过煎熬。

沈泽清俯首,在梁矜的头顶轻轻地落了一个吻,他们都在心有灵犀地坚守着对方。

“来,坐下。”

梁矜垂在腿侧的手一顿,她因为疼痛难忍而微微弯曲的腿,完完全全地被沈泽清看在眼里。

他拉着她坐下,手放在暖炉上热着,转头把梁矜的裤脚掀起来。

梁矜穿着一双白棉袜,褪下去,发现脚踝处已经有点发紫的迹象。

“是不是昨天玩得太疯了?”

沈泽清将烤得温热的手放在梁矜的脚踝处,有规律地按压着,反复地热,反复地按到温度凉下去。

梁矜轻飘飘地说:“没有。”

她怕沈泽清下次拦着自己,不肯让自己出去玩了。

沈泽清往下稍微地一用力,梁矜咬着牙倒抽一口冷气,难耐地抱怨说:“疼。”

“还说没有。”

梁矜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沈泽清盯着她的后脑勺却知道她在生气。

“我们结婚吧,矜矜。”

果然,这话立刻地令梁矜消停了她的火气,顾不得脚踝的湿冷,睁大了眼睛带着斥责的口气,“你得了什么病?”

异想天开得她想要给沈泽清拍张脑CT,看看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脑震荡得了后遗症。

不想吗?

沈泽清按着梁矜有一小块青紫的脚踝,手指抚摸过一道红得可怖的指甲印。

那你为什么伤心,在腿上掐出了指甲印,好叫自己不要痛了。

梁矜见沈泽清极其认真的神情,意识到他没有在开玩笑,解释说:“我还不想结婚。”

而且他们这个情况根本也没法结婚,光是双方家长会面的程序,梁矜就无法跟妈妈交代。

沈泽清细腻地感觉到梁矜的低落,他温柔地给梁矜按着双腿,由衷地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梁矜还那样的年轻,她不像沈泽清,已经在集团里站稳了脚跟。

她在事业上什么也没有,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来读书,走入婚姻对梁矜来说,太过早,太过地不合时宜。

正如孟玟问梁矜的问题,他们不能也不会做苦命鸳鸯。

梁矜舒畅了沉重的呼吸,“好,我以后会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

沈泽清笑过,一丝不茍道:“下次不许玩疯了。”

“不行。”梁矜又转过去,心里嘀咕着沈泽清骂,小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