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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蝶(2 / 2)

梁矜的身体忍不住地抖,她立刻叫道:“不要。”

腰肢靠在榻上,衣服皱巴巴地一团,或散着落在榻上,遮挡不住的腰身,冷意无孔不入。

梁矜咬唇不成改咬了咬牙,手腕抵在头上,头发被汗珠打湿黏在鬓角。

雨水拍打着玻璃窗,高墙之下的海棠被风催动而抖落了一地的花瓣,铺满了青石砖,就如梁矜乌黑柔亮的头发,铺满了红色的床榻。

指甲盖勾着丝线,梁矜胸口起起伏伏,不停地喘着气。

初次见面时,夹着一只香烟的如玉的手指,此时沾满了靡丽的痕迹。

沈泽清的身下,雪落红梅,寒潭酿翠,他怔然着。

凉雨的水汽朦胧,梁矜偏着头,玻璃上映着油画般的绿。

“矜矜,乖。”沈泽清安抚着她,梁矜却已然没有了力气,她松开牙齿,并不打算松一口气。

她知道,到了这一步,沈泽清就不会停下来了。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梁矜的手腕处爬着一条红色的小蛇,扯着绿色的珠子,使不上半分力气。

“矜矜,你长得好白,真漂亮。”

沈泽清一声叹息,梁矜的十个指头骤然收缩。

她当然知道自己漂亮,也明白沈泽清只图她的漂亮。

沈泽清额前的碎发零落,喉结不停地滚动,汗水顺着沟壑滴落。

室外冷雨敲击,室内春和景明,草熏风暖。

沈泽清的鼻尖抵着梁矜的脸,问:“难受吗?”

梁矜说不出话,嗓音沙哑,喉咙干涩,她摇头。

回应她的是由温柔过渡到剧烈的动作,梁矜如风中破碎的玉兰花,指甲饱含着水光的一双手晃动,印下汗水的轨迹。

沈泽清克制得难受,与梁矜肌肤相贴的那刻,他眸中漾笑去吻她。

骤雨初歇,祖母绿项链和衣裙都丢在了床边。

梁矜被沈泽清抱在怀里,一件黑色外套裹着,抱着走到浴室里。

放了一池的热水,梁矜没有力气,沈泽清就和她一起泡着。

梁矜的头发上是玫瑰香的洗发露,她困得闭着眼,只知道沈泽清小心地搓着她的头发。

天不知何时又亮了,榻上的梁矜洗了澡,被折腾得睁不开眼。

沈泽清将她抱在怀里,随着她睡,下巴抵着梁矜的额头,闻到自己亲手擦上去的玫瑰香。

雨停了却没放晴,梁矜好不容易睡足了一些,她实在是渴了,想喝水。

“找什么?”

沈泽清亲了一口梁矜的唇,肿胀的红唇上,中心处更加红润了。

梁矜细声细气,嗓子干涩得只够说出这一句话,“水,我想喝水。”

沈泽清坐起来,拿起的茶碗令梁矜熟悉,昨天的茶放到这时都没来得及喝,估计已经凉透了。

梁矜本能地渴,她顾不上挑拣茶水的温度,低头就着明目的茶喝下去。

温度适宜的水入喉,跟想象中的凉透天差地别。

她没起来时,沈泽清就想到梁矜要起来找水喝。

昨天见年轻的女孩撑不住,沈泽清哄着梁矜,用两根手指探进去掰开她的牙齿,让她的呻|吟声放纵了出来。

茶是今早泡的,掐准了时间点。

喝完水,梁矜的唇宛若上了一层鲜花汁水做成的胭脂,颜色是红熟透的果子。

她躺在榻上暂时还不想起来,无端地拨弄着抽屉,拉开是一把庭芜绿的菊花暗纹团扇。

中心撑着的扇骨是竹节,垂着一条穗子。

梁矜知道能出现在在这院子里的东西,都不是凡品,是她以往不曾接触过的。

沈泽清以为她没力气,拿出来握在她手里心,“喜欢拿着去学校玩儿。”

他的东西,只要梁矜愿意要,都可以是梁矜的东西。

梁矜摇着扇子,掀起一阵风,扇得干燥的头发向后飞。

沈泽清在她身后问:“想吃什么?”

梁矜这才想起来要吃饭的事情,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昨天沈泽清为什么要劝她喝碗汤。

“都行。”

梁矜把玩着扇了两下,朝着窗户外面看。

沈泽清低在她颈窝处,轻琢了一口,拿了另外一件衣裙给梁矜穿。

胳膊穿过长袖,沈泽清手指拢着她的头发,将几缕藏进去的发丝拈出来。

她乖顺得有些过分,沈泽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温和地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