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我起身想要走几步,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从昨天起就沉默得像是死了似的两面宿傩的声音。
“那小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
——没有离开……?
我下意识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两面宿傩说的话。
另一边。
仿佛知道我的内心在想什么似的,江户川乱步忽然开口说道:“是亚里亚太过专注啦!我可是一直都待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呐。”
江户川乱步说完之后,像是昨天那般硬是挤着和我坐在同一张单人沙发上。
幸好单人沙发足够大,不然我估计我恐怕得被挤着坐在奇怪的地方上……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江户川乱步看了我一眼,莫名地说了一句“不会有那种事。”这样的话。
我:“……”
——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
——我应该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吧?
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或许是看我和江户川乱步的气氛正好,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效果,两面宿傩在我脑海里又说了许多话,大部分都是他在我聊电话的时候,观察江户川乱步时发现的事。
只不过我完全没有在听。
我和江户川乱步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我房间的门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声音太过熟悉,惹得我差点以为我身处于东京的宿舍,而不是横滨的武装侦探社。
我回头看向门口,然后定在原地。
一般来说,门应该不会长出柴刀吧?应该不会吧?
我:“……”
与此同时,在我身后坐着的江户川乱步开口说道:“亚里亚,逃避现实没用的,大门上的柴刀是真实存在的。”
听到江户川乱步这么说,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眼他,随即看到江户川乱步在低头摆弄着手机,“哒哒哒”的按键声时不时响起。
我:“???”
江户川乱步分明还是我转身前坐着的姿势,没有回头确认情况的他是怎么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如此详细的描述出细节。
我大为震撼。
“这很普通吧?”江户川乱步再一次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准确无误地回应了我在心里想着的事。
我沉默了,同时在心里想着江户川乱步该不会除了有聪明的大脑之外,还有着读心术这样的能力。
下一秒。
历史再度重演,江户川乱步再一次的准确无误地回应了我方才在心里想着的事。
“才没有读心术那种这么方便的东西。”
我:“……”
——你果然是有读心术吧!
我在心里吐槽。
另一边。
与谢野晶子作为将柴刀狠狠地嵌进门板上的犯人,在我陷入沉默又扭头看了眼江户川乱步这短短的几秒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倏地瞪大双眼,朝着我说了句抱歉,然后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跑开。
我满头问号。
似乎是感觉到我看向他的视线里满是求知欲,江户川乱步摆弄手机的手一顿,随后语气平常地说:“去找恶作剧的犯人算账去了,不过不用担心,那家伙死不了。”
——死、死不了?
我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某个关键词,随后倏地瞪大双眼。
不是。
那什么!
那个对与谢野晶子做恶作剧的犯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还会涉及到生命安全?!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决定放弃思考,反正江户川乱步也说了那个犯人死不了。既然死不了,换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大事。
在我放松下来,准备也找点事打发一下时间之际,两面宿傩那家伙幽幽的来了一句“你也太相信这小子了吧?”
我一听这话,反应极快地回了句嘴:“难不成要信你吗?还是说信那家伙……?等等?羂索人呢?”
说着说着,我忽然意识到从昨天起,我一直没有听到羂索的动静。
“终于发现了吗?”两面宿傩幸灾乐祸地说。
我:“……”
原本对于羂索安静得像是死了的事情而升起的好奇心在这一瞬间骤然消失,理智随之上线。
我想起来一件事。
只要我不主动丢开羂索,羂索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身体里,除非羂索也有像是两面宿傩那样有多个复活项可供选择。
就在这时,在我心里安静得像是死了的羂索复活了。
“我在与不在,最清楚的不就是你吗?”
确实是这么回事没错,但是我决定当作没听到,心里想着既然羂索从昨天起就安静得像是死了似的,那么之后也一并像昨天那样好了。
在那之后过了好一会,羂索也跟着像两面宿傩那样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该不会是故意当作没听到吧?”
当然是故意的,于是我自然是不会回应羂索的话。
与此同时,闲不住的两面宿傩在我脑子里开始对羂索展开攻击,嘲讽的话语令我大为震撼,说实在的非常想拿本子记下以便后续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