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就停在餐厅的地下车库里,时晚没有坐副驾,顾承焰也没有坐上驾驶座,就坐在了后座她边上。
“是来催我给你离婚协议上的那些钱款么?”时晚开门见山地问。
不然,除此之外,时晚实在是想不到顾承焰有什么非要和她单独见面聊不可。
“有个东西我要还给你。”说着,顾承焰从后座的角落里拿出了画册。
时晚的目光在看到画册的时候微微闪烁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挤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不用了。”
已经不重要了。
早就不重要了。
画画时的那些情绪都已经没有了,留着这本画册还有什么意义?
顾承焰拿着画册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紧紧地捏住,道:“时晚,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说什么?”她抬眸,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顾承焰。
顾承焰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只能指了指手上的画册,含糊其辞道:“这些……你应该早就告诉我。”
“告诉你?”时晚觉得好笑,她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告诉他,成为他攻击她的软肋?
时晚这八年来最庆幸的是,自己的这份感情没有说出口。
即便是到最后她燃尽了所有的爱意,至少此时此刻她还可以挺直腰板地站在顾承焰的面前。
顾承焰:“如果说清楚,我们之间或许不会有那么多误会,或许……”
“或许就可以相敬如宾地平淡过完这一生?”时晚看着他,反问,“顾承焰,你觉得自己这样的说辞,自己相信么?”
“五年前温想拿你作品获奖的那件事我不知情,所以……”
“行了,顾承焰,别说了。”时晚打断了他,“五年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迟。你现在依旧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你可以用你的手段和本事让真相昭告天下,可是,你敢么?”
顾承焰放下手,画册被他放在了座椅上。
他没看时晚,道:“你以前霸凌过她,这件事虽然是她错,却有报复你的成分在,所以,扯平了,时晚,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
呵!
扯平!
好一个扯平!
简简单单的两个词就可以轻描淡写地让过去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
时晚没再接他的话题,只是问:“不是说谈好就去领离婚证么?顾承焰,说吧,还有什么要谈的?”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时晚以为顾承焰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时晚,你的情况圈子里都一清二楚,你和我结过婚,就算是离开我,也没有人会娶你。”
“女人的价值就只在结婚生子了么顾承焰?”时晚道,“我不需要结婚,我可以一晚上找十几个男模。哪个不比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