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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2 / 2)

沈时因靠在钟琂的胸口,靠着他问:“明天有什么安排,需要早起吗?”

“Arv说带我们去看角马。应该不用起得太早,但角马过河这件事不确定性太大,不一定能刚好看到,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钟琂在她脸上亲了亲,“总之我明天会叫你起床的。”

沈时因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依稀感觉半夜回到了柔软的大床,她翻了个身,抱着钟琂又睡着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钟琂口中叫她起床的方式会是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沈时因感觉到有人在舔她。

沈时因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舒服地蜷起了膝盖,整个后腰都向上擡了起来。可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真实,沈时因腿内侧的皮肤甚至刮过了钟琂的头发。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很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了。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洒进来,伴随着清晨的微风,把纱帐的一角吹拂起来。

沈时因向外面看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沈时因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惊叫出声,这番动静也“惊醒”了眼的人在偷看,正要回过身发作,转头一看也怔住了。

房屋外面的长颈鹿正悠闲地嚼着树叶,它不经意地从旁路过,像是被床上起伏的人影所吸引,所以驻足观赏了起来。

对方只是长颈鹿,就算多看几眼也总不能跑去对它兴师问罪。于是钟琂又趴了回去。

沈时因捂着脸,实在无法做到忽视这个“观众”,她往后缩了缩,“不要了,它还在看……”

“你管它做什么,它又不会说话。”

大概是因为太过羞愤,沈时因这次的高/潮到得比以往都快,当她浑身战栗着哆嗦起来时,长颈鹿好像也终于看够了,心满意足地擡起头,伸出舌头往上一卷,叼着根树枝踱步离开了。

沈时因掀开帷帐下床,洗完澡出来还在向钟琂发泄不满:“这很奇怪,你知道吗?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那也不是人,”钟琂振振有词,“说不定还能让动物学点新知识,比如舌头不止能用来吃东西。”

沈时因站在地板上穿衣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无赖。”

钟琂从行李箱里拿了一沓零钱出来,应该是今天出门要给服务人员的小费。沈时因走到镜子前擦防晒霜,“几点了?”

“九点半。”钟琂说:“时间还早,你不用着急。”

沈时因收拾妥当,两人一起去餐厅吃了早午饭,酒店照例帮忙打包了些吃的,再把人送到车上。

这次坐了很久的车,他们来到一个类似于热气球营地的地方。Arv带他们走到一个等待区域,说现在需要等,只要成群的角马开始过河,他们就可以乘坐热气球到天上观看。

沈时因吃着冰淇淋,等Arv走了以后问钟琂:“那如果角马一整天都不出现怎么办?”

“应该不会,Arv刚才说得信誓旦旦。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向导。”

沈时因其实还没坐过热气球,就算看不到角马,就这样坐上去飞到天空中,看看非洲风光她觉得也不错。

毕竟天河之渡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不是每个来非洲的人都一定能看到。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Arv突然很激动地冲过来,示意他们赶紧坐上热气球,成群的角马即将到来。

有一个热气球已经准备好了,下方燃烧器加热球囊内的空气,撑起了整个球面。沈时因被钟琂抱上去,他们刚坐上没多久,整个热气球都驶离地面,缓慢升上空中。

吊篮里,除了沈时因、钟琂和Arv,还有一个负责操控方向的当地人。他手法熟练地将他们带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上空,让热气球漂浮在附近。

沈时因看来看去,一只角马也没看见。“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钟琂往前一指,“它们快过来了。”

沈时因擡起头,放眼望去,那群黑压压的角马由远及近,场面壮观得就像黑云压阵。

光是这么一看,至少有成千上万头角马呼啸而来。它们踏着马蹄,疾驰而来时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它们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河流之中,打头的几只角马刚没过半个身子,河里的急流猛打过来,顷刻间就将它们掀翻了过去。可是后面的角马没有一只退缩,它们接二连三地踏入急流,用身体与意志做着抗争。

最初倒下的一只角马也很快站了起来,它们互相驮着,一个接着一个奋力往对岸奔去。

可是对于角马来说,危险可不止急流,河底潜伏着的鳄鱼早已蓄势待发。沈时因亲眼目睹一只角马身形一歪,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让它动弹不得。

沈时因的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她看见那只角马痛苦难当地挣扎起来,想要极力挣脱水里的獠牙。

沈时因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可也就是在这短暂几秒钟的拉锯之中,角马被水中霸主彻底拖了下去,下一刻,那一小片区域冒出鲜红的血水。

沈时因转头靠在了钟琂怀里,她突然有点想哭,“这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