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正在\"玷污\"郑柏溪的作品。
保安终于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制止,却被艺术馆馆长拦住了。馆长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明天的头条有了。
许伊的表演持续了七分三十秒,这是郑柏溪看表确认的。当许伊最终倒在《冰封》前,身体蜷缩成胎儿姿势时,整个展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红色颜料已经污染了大半个装置,镜面上满是血手印般的痕迹。
郑柏溪不知何时已经下到了一楼。她穿过兴奋的人群,走到许伊面前。
许伊抬起头,脸上的红色颜料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目。她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却亮得吓人。
\"好久不见,柏溪。\"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郑柏溪的瞳孔微微收缩。十年了,这个声音依然能像刀一样精准地刺入她的记忆。她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试图与记忆中那个女孩重叠——那个曾在夏夜里与她分享同一根冰棍、曾为她摘下满天星斗的女孩。
\"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郑柏溪冷冷地说,指了指被毁的作品。
许伊笑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凑近郑柏溪的耳边:\"这才配得上你的回归,不是吗?\"她的呼吸灼热,带着颜料的苦味,\"欢迎回到有我的世界,郑柏溪。\"
闪光灯在四周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刻——全身猩红的许伊与一身纯黑的郑柏溪对峙,像火与冰的碰撞。
郑柏溪退后一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没有人看到她的左手在微微发抖,也没有人知道她腕上的那道疤,与许伊有着怎样的关联。
艺术评论家们已经开始争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为艺术,还是两位艺术家之间的私人恩怨?无论如何,今晚的S市当代艺术馆,见证了当代艺术史上最令人震撼的偶发事件之一。
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