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服都放进脏衣篓中,准备开门出去,在门边的衣柜角落里看到了被挂进去的一套常服,那是今天秋山南穿的那套。
她看着那套衣服无声叹了一口气,手却扬起碰到了门边的电灯开关,按下的一瞬,她才反应过来,似乎那套衣服所在的柜中,衣服型号都是一致的。
可手已经拉开了木门,大厅里昏黄的台灯只照亮那一处办公桌,映着说话的明智和条野采菊。
“脏衣篓给我就好,我拿去洗吧。”羽柴发现了观月花眠已经重新整理好了自己,便走过来伸手接过脏衣篓。
观月花眠有些不好意思这样使唤一个国中生,跟着羽柴一起到后方的洗衣间里去清洗被雨水浇透的价格高昂的衣裙。
她今天真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了,此刻脑中紧绷的弦松下来后,就显得人有些发昏。
“观月小姐?观月小姐?”
耳朵也才在恍惚间听到羽柴在她身边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她恍然地回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观月小姐,这话该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头发昏了,是不是被雨浇到着凉了啊?”
羽柴看起来打扮的十分整洁,但是从一些细小的配饰上能够看出来家世颇丰,这样的公子竟然十分体贴细心,真是难得。
观月花眠这样想着,不免又分神神游出去,眼睛看着羽柴开口闭口,耳朵却被搅入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隔着一层耳膜竟然什么都听不清。脚下也开始不稳了起来,她应该像一株大树一样,将根部牢牢抓紧地面,可实际上她却漂浮在空中,腿部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完蛋,跌在地面上要痛了。
这样想着却放任自己闭上了眼睛,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鼻尖嗅到了清冽的味道。
是条野先生······
她挣扎着张开眼,却只是睁开了一条细微的缝,眼睛透过未闭合的缝隙看到了那一头显眼白发。
是条野先生。
感觉,有些安心。
真是奇怪,明明昨天才见到第一次面,今天接触的时间也没有很长才对,怎么会觉得这么熟悉呢?
真是奇怪。
可是心神已经无力继续支撑着她想下去了,她还是闭紧了双眼,昏昏地欲睡过去。
【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一串字隔着千万空间被敲入来,即便不用瞳孔去看不用耳朵去听,她也能读出那串字。
那是隐藏在她体内最深处的异能力与她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