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夫妻俩:“……”
何晚困的睁不开眼,糊里糊涂回道:“快了吧,睡觉吧晚晚,妈妈困了。”
夏志远拍着女儿的胳膊哄她入睡:“昨天鸣鸣爸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一家后天就来疗养院,安心睡觉吧。”
“好的!”
夏晚晚激动地蹬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太好啦!马上可以见到林又鸣啦!
林又鸣来那天,夏晚晚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早早地洗漱好,背上卡通小书包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疗养院。
夏日晴空万里,疗养院的病人出来晒太阳。
夏晚晚站在大门口舔着冰淇淋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车穿过松树林驶过来。
车窗落下,林又鸣露出脑袋,兴奋地挥舞双手:
“晚晚!”
车子稳稳停在疗养院门口。
林又鸣背着书包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朝夏晚晚跑过去。
夏晚晚举着吃剩一半的冰淇淋,眼含激动的泪水抱住林又鸣。
林又鸣很想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思念,但此时说什么好像都表达不出他这些日子的期盼。
重逢的喜悦无需多言,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几个月不见,林又鸣又胖了点,神采奕奕,眼神明亮,整个人看着愈发俊俏,但是身体还是有些弱,见风就咳嗽。
疗养院附近有几个小朋友看见林又鸣长得俊,爬墙来看他,还有偷偷给林又鸣塞小纸条的,林又鸣一身正气,如数上缴给夏志远。
夏志远看着纸条上连拼音带错别字的成语:“……”
小孩子心性单纯,感情更没有那么复杂,估计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些肥皂剧里学的。
可他们总爬墙也危险,而且好几个孩子们神出鬼没的,夏志远怕影响疗养院病人们的休息,通知了几家孩子的父母。
父母们把这些孩子带走时,有的孩子不服气:“凭什么夏晚晚就能和林又鸣一起玩?我们不行呢?”
其中一位父亲为了搪塞自家孩子,脱口而出:“因为林又鸣是人家夏叔叔家定好的女婿!”
夏志远:“……”
哼歌路过的夏晚晚:?
什么女婿?谁家的女婿?
夏晚晚和何晚学了几个月的大提琴,见到林又鸣后,迫不及待地想展示一下自己学会的新技能。
傍晚,夏晚晚背着巨大的琴包悄咪咪推开林又鸣病房的门:“叔叔阿姨不在吧?”
林又鸣帮她开门:“不在,我爸爸出去买东西了,你快进来。”
“好耶!”
夏晚晚灵巧地坐上凳子,拉开琴包:“我跟我妈学大提琴,我爸妈还有奶奶说我拉的可好了,我听我们老师上课的时候说,音乐可以治愈人的心灵,我现在给你拉一段我拿手的曲子,这样你的病就能快速好起来啦!”
林又鸣搬来一把凳子,坐在夏晚晚对面,期待搓手:“好哇好哇!”
夏晚晚自信满满地调整好大提琴在腿上的位置,摆好拉弓姿势,音乐家范拿捏十足:“那我开始啦!”
林又鸣配合地鼓掌:“嗯!”
然后,夏晚晚在林又鸣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拉出极其刺耳的锯木头声音。
“……”
她尴尬地看向林又鸣,咳嗽两声:“刚刚没发挥好,再来。”
这回倒是成调了,就是有点跑音。
大提琴好像在低沉的哭泣。
夏晚晚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不管走没走音,每一个小表情都非常到位。
一曲终于完毕。
夏晚晚星星眼,自信地询问林又鸣的意见:“怎么样怎么样!”
林又鸣捧场地拍手:“好!特别棒!”
“你爱听吗?”
“当然爱听!”
“那就好!我明天接着来,用我大提琴的音律治疗你的身体。”
“……”
林又鸣的笑容凝固。
他挺喜欢夏晚晚过来找他的。
如果不带大提琴就更好了。
得到鼓励的夏晚晚接连几天背着琴包来给林又鸣“疗伤”。
林又鸣觉得自己身体的病非但没好,耳朵估计也快要出毛病了。
可他不忍看见夏晚晚失望的样子,坚持听夏晚晚拉曲子。
反正只要是晚晚演奏的曲目,不管什么样都是好听的。
林又鸣爱屋及乌,不代表别人能受得了,隔壁房的病人以为林又鸣房间有奇怪的东西,总发出拉木头的闷闷声,跟夏志远反应了这个情况。
夏志远带人去病房,瞧见自家闺女正如痴如醉地“拉木头”。
有意思的事,林又鸣双手托腮,听得入迷。
夏志远把女儿提溜出去,告诫她以后不许在病房里拉琴。
夏晚晚委屈:“可是林又鸣爱听呀。”
夏志远问跟过来的林又鸣:“鸣鸣,你和叔叔说实话,你真的爱听吗?”
林又鸣张嘴,余光瞥见可怜兮兮的夏晚晚,昧着良心,毫不犹豫地点头:“爱听。”
夏志远:“……”
夏志远摘下夏晚晚肩上的琴包:“爱听也不能在病房里拉大提琴,这样会影响病人休息的,记住了吗?”
两个孩子纷纷低头:“哦。”
“记住就好,不许有下次,玩去吧,鸣鸣你别玩太长时间,记得吃药。”
“好的叔叔!”
夏志远离开,夏晚晚和林又鸣看着彼此,调皮一笑。
林又鸣的身体慢慢恢复,温暖适宜的情况下,医生准许他出去玩一小会儿。
清凉的晚上,夏晚晚带林又鸣跑去田野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