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杏眸微醺湿漉漉的,墨色的眼底染着迷离。
林慕白的喉结滑动一下,他深呼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收回扶在夏晚晚腰侧的手。
然而,下一秒,夏晚晚环住林慕白,她踮起脚尖,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林慕白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动作全部僵住,心脏撞击胸膛,如雷似鼓,一声声在脑海中不断放大,连带着太阳xue突突地跳。
而夏晚晚却如同一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得逞一笑,好看的眼睛弯的像月亮:“甜的。”
林慕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番茄色,他感觉自己脑袋上“嘭”地冒出一团热气。
他慌的手无处安放:“晚晚……”
心满意足的夏晚晚拉开包厢的大门,催促林慕白:“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林慕白:“……”
他使劲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
夏晚晚见林慕白不动,失去耐心,撇撇嘴,一个人先走了。
林慕白愣住,怕夏晚晚醉成这样再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连忙追上去。
“晚晚,你等等我……”
“你太慢啦,快点走!”
“来了来了,你别着急,走那么快小心摔倒了……”
醉醉的夏晚晚一改往日社恐腼腆的性格,在KTV走廊见到谁都打招呼,搞得别人十分怪异地看着她,奈何林慕白根本拦不住,一路上只能赔笑脸。
在KTV大门口等车时,夏晚晚连狗都没放过,对着一只路过的萨摩耶sayhello。
林慕白扶额:“……”
直到坐上出租车,夏晚晚才消停。
炎热的户外与车里凉爽的空调冰火两重天,冷空气钻进鼻子里,夏晚晚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阿嚏、阿嚏—”
林慕白脱下外套盖在夏晚晚的腿上,跟司机商量道:“师傅,空调温度可以调高一点可以吗,谢谢。”
夏晚晚瞪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看林慕白:“你冷呀?”
林慕白:“……”
夏晚晚贴心地把衣服还给林慕白:“你冷你穿,我体质好,不怕冷。”
“……我不冷,你披着吧。”
“你不用强撑,”夏晚晚笑呵呵地拍林慕白的肩膀,硬把衣服塞给他,“咱俩认识多少年了,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好兄弟!”
林慕白攥住拿着衣服,表情很复杂。
好兄弟……
唉,好兄弟。
以为自己做了做好人好事的夏晚晚非常有成就感,哼起小曲欣赏车窗外绿树成荫的风景,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慕白的复杂神色。
她的双眼虽然清明许多,但还是没有恢复焦距。
林慕白摸摸自己的嘴唇,唇角还留存着夏晚晚柔润的触感。
他无奈地笑着摇头。
现在他连男闺蜜都不是,成了好兄弟……
——
夏晚晚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她是被入室的晚霞光晃醒的。
她四肢伸展抻抻懒腰,头发乱蓬蓬的去厨房找水喝。
客厅里丁母正陪着何朗玩小汽车,她看见夏晚晚迷迷糊糊地从卧室走出来,马上就要撞上厨房透明干净的玻璃拉门,赶忙大声制止:
“晚晚!你看着点……”
丁母还是晚了一步,“Duang”的一响,夏晚晚整张脸撞在拉门上。
“唔——”
夏晚晚吃痛地捂住鼻子。
“你这孩子,刚睡醒咋不看路呢,”丁母焦急拿开夏晚晚的手,“鼻子磕没磕坏?”
夏晚晚揉揉酸痛的鼻子,噎着声道:“我没事丁姥姥。”
“你说你们这帮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毕业了放松放松没问题,那也得顾及身体,你看看这多遭罪……”丁母念叨着,从厨房给夏晚晚端来一杯蜂蜜水,“正好你醒了,去陪小朗玩会儿,我去做晚饭。”
“谢谢丁姥姥,”夏晚晚握着杯子,“我帮您洗菜吧。”
“不用,你去看着小朗就行,别让他从沙发上摔下来。”
夏晚晚端着蜂蜜水喝,坐在小何朗旁边。
小娃娃趴在沙发上玩玩具火车,看见夏晚晚过来,扔下玩具拱进她的怀里,用小奶音叫“姐姐”。
夏晚晚右手抱住软乎乎的娃娃,滋溜滋溜地喝蜂蜜水。
小何朗搂住夏晚晚的脖子跪坐,以为蜂蜜水烫,还冲杯子“fufu”吹两下,指指自己粉嘟嘟的嘴唇:“妈妈说,烫嘴,吹吹。”
夏晚晚摸摸他的小脸,笑道:“好,吹吹,不烫嘴……”
她舔舔下唇沾的蜂蜜,忽然记起了什么。
她在KTV包厢里,好像……亲了林慕白……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林慕白:啊啊啊!晚晚亲我了!我是不是要转正了!
下一秒,微醺的晚晚:“好兄弟!”
林慕白:“……”
转正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