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白双手环着她的腰,瘦削的下巴习惯性地搁在文楚颈边,“我不困,师姐陪我说会儿话吧,我困了就让师姐走。”
文楚听他这有些落寞的声音,和他这会儿耍赖的模样,猜他大概是有什么不痛快。打小他不痛快的时候,总是会更不讲理。
“小白,你怎么了?可是那皇帝骂你了?还是七公主欺负你了?”文楚擡起手摸了摸他凉凉的脸颊,问道。
“没有,就是想听师姐说话,”他摸着她还缠着纱布的手,又道,“这几日,每次都是跟师姐匆匆几眼,都不能好好聊聊。”
“这不是马上快寿宴了,过了寿宴,我们不就能离开这里了。”文楚这些时日都在忙她那一摊子,都顾不上想这些。
谢卿白听到寿宴,心里又是一沉,半晌又道,“师姐,寿宴那日,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被人袭击了……”
这话文楚可不爱听,她挡住谢卿白的嘴,“不许胡说,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谢卿白长长叹了口气,将文楚有搂紧了些,“师姐对我最好了。”
“那还自然,这还用说。”
谢卿白随后将文楚抱着躺在了床上,才又道,“师姐,寿宴那日,不管我面临什么情况,你切不可因救我暴露身份,知道么?”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你的身份暴露,便只有死罪……我自有自救之法,所以那一日不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知道么?”
谢卿白手撑着脑袋,俯视着文楚,见她似是不赞同地撅着嘴,他擡手捏了捏她的嘴角,“听到了没,不许胡来。”
“哎呀,知道了,我一定想办法告知你好了吧?”文楚被他抓着嘴,话音都一颤一颤的。
“嗯,反正那个时候你要趁乱离开,不能让那几个杀手看到你。”
“好好好,又开始婆婆妈妈。”
“……”
文楚一扭头找了个舒服地位置,在他这床上躺的竟是生出些困意。那太监直房里的大通炕,实在是硬的厉害,这几日,她都睡得腰疼。
“这里的床好舒服,我趴会儿。”文楚声音渐渐软了下去,带着绵软的睡意。
真是天塌下来,都不影响她睡觉,谢卿白看着眼前逐渐迷糊的文楚,他真是满目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也罢,让她眯会儿,可他也得找点甜头。
追着她的身子热热地贴了过去,将她拉回到自己怀里,文楚唔哝着什么,谢卿白手在她腰间滑来滑去,“师姐……”
像一个找肉吃的小狗一样,寻着她腰间的带子。
文楚也实在是有点困,也就没管他。
这小日在那里终是找到了口子,穿了进去,在她的……捣乱。
不多时,又将什么东西埋进了她腿心。
这回文楚的睡意都被他撵走了,她本能地往里滚,“小白你又来……”
谢卿白暖烘烘地追上来,“师姐不困了么?”
文楚趴在那里,“你都这样了,我哪还睡得着?”
谢卿白扳过她的脸,俯首就落下一个吻,“那我们来做点让你犯困的事。”
“想得美,你个流氓。”文楚挣扎着就要起身,被谢卿白拦在怀里,“师姐,我也就在你面前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
文楚按着他的鼻头,“那,你想做什么?”
她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随后又点了点谢卿白腰间,“圣人说了,能控制住这里的人,才是真的英雄……小白你道行不够,得好好修炼哦。”
“在师姐这里,我才不要当什么英雄,多没意思。”话虽这么说着,到底也没在做什么胡乱的事情,一口咬向她嘴角,“师姐你就折磨我吧,等哪天不能仁道,吃亏的还不是你。”
带着些怨气和火气,他一股脑吻着文楚,将她吻的没有喘息的机会。
好半天才放开,半趴在文楚胸口,深呼吸平复着乱七八糟的心绪,“师姐你怎么这么甜……”
文楚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她拍着谢卿白的后脑勺,幽幽地埋怨着,“明天要有人发现我嘴肿了,就怨你。”
谢卿白闷闷地笑出声,抱着她坐起身,“怨我,我到巴不得那帮人把师姐分配到我这里。”
说话间,他还俯身将她腰间的带子系紧了才对文楚道,“快回去吧,再待下去,你怕是要走不了了。”
文楚哧溜一下就跳下床,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还不忘提醒道,“要好好修炼哦小白。”
还不等谢卿白做什么反应,就越过屏风跑了。
谢卿白长长吐了口气,倒在床上心道,又得是一夜无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