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公子哥身上才没有任何一丝浪荡的气息。
央央还想问,周郢上大学时期呢?他的大学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生,他大学的时候,老爷子应该已经开始让他着手青田的事了吧。
可是央央越问,卓母的脸色越白,她不忍隐瞒,可也知儿子自尊,特意交代,那段往事只能沉海,一字都不能提,甚至连那几年知道的佣人医生都辞退签署永久协议。
就连那条长廊都让人封了——
卓清瑶越想起那几年就越是忍不住恨,周家将人逼至如此,她怎么甘心。
央央翻着就越想往里走,卓清瑶来不及制止就见央央开了门,央央问,“怎么这件是空的呀,什么都没有。”
卓清瑶松了一口气,周家人动作快,不会留任何蛛丝马迹。她往前探看,“我也不明白,这几个月阿郢都不在这,或许是他让人清空了吧。”
“那他现在住哪?”
“额,”卓清瑶面漏难色,虽然是儿子心上人,但是她也得尊重儿子的想法。
看出卓母为难,央央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算了,他要是想告诉——”
央央似是想到什么,明白了卓母的为难,她小心开口:“周郢是在那——”
卓母轻轻点头。
“他在伦敦的住所许多,但大部分我也不清楚,所以他到时候想带你回哪,我得尊重他。”
整间屋子采用多为低沉的黑蓝色,看的人心里压抑,信息发来,孟君言和她说得回家了,人才会回到主厅,一路招呼,才算出了铁门。
孟君言问她阁楼上看到啥了。
央央立刻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反问道:“你觉得那是阁楼?”
孟君言点着手机,没有任何眼神对视,应的理所应当,“不然呢?谁家不是顶层当杂物阁楼来用,你敢说你不是!”
“是也是,不过,周郢大学的时候你们不是勾搭上了么。”央央随口一问。
孟君言当即炸毛,“胡说!”
“哦,那就是后来勾搭上的。”
孟君言随即反应出妹妹试探的意味,满脸讨好,“好妹妹,哥哥是有跟他联系,但不都你知道的时候了么。”
“嗯哼,”央央反应淡淡,抚着小腹,眼中始终挂了一丝笑意,看的孟君言浑身凉凉。
完蛋了,他的妹妹要认真了。
孟君言忍不住提上一嘴,不提还好,一提,央央满眼的柔和化为乌有。
“要我一死的账,不算,我不姓孟。”
明明看着温和,眼中的笑意不减,可孟君言觉得车内的温度骤降,他一生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如此摄人的孟央央。
很好,不愧是孟家女,风骨遗有。
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从前不还手是懒,现在是怒。理由简单,惹到心上人了,欺人太甚。
刚要踏入家门,周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央央到家了没。
央央坐到沙发上,柔情蜜语,仿佛刚刚的怒火不存在,孟君言冲她竖大拇指,夸她变脸大师,嘀咕着:“谁说周郢能装,这两个不分上下,怪不得能看对眼。”
央央嘴上说着,眼睛瞪着,示意让人滚蛋。孟君言喊冤,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周郢笑声传来:“阿言又在嚎什么。”
央央吃着橙子看着某人的背影,补刀道:“狗叫,习惯了。”
说道狗,周郢忽然想起,央央的肚子,“孩子的事......”
两人皆是一默。
她以为他已经接受了。
他觉得央央的身体不适合生育。
“孩子的事不着急,”出奇的,两个人话都是一个模板。
央央说:“可是阿郢,现在拿掉,也不合适。”我的身体不合适。
周郢一默,“可是,”可是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哪怕这个孩子平安诞生。
“我安排了明天的检查,到时候出来结果我们在讨论好么。”央央平和的接受了所有结局,唯独不曾想到,到现在周郢还在考虑孩子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央央,孩子此刻拿掉会有风险,可是我更害怕,”可是我更害怕到时候临盆之期,一尸两命,而我还没有接受好自己还没有和你好好爱一场,就有了第三者。
你不知道,这么多年,那个从前意气奋发的周郢,早已经变得小心翼翼,风光不在,一颗心口挂的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