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明站在她身后轻松打了声招呼:“不巧,竟在这遇见。”
央央来不解思考霍清明这句话的意思,眼瞅着周郢脸上的迷离也没消散,眼神也没往她这看。
奇了。
周郢飘飘然的倚在电梯口旁,肉眼可见的疲惫:“出来吧。”
意思是别挡路,他要上去。
霍清明轻笑,推着轮椅出了电梯,刚想问问要不要叙个旧什么的,闸门就关上了。
央央说他:“你胆子倒是挺大。”
她不清楚她和周郢之间到底存了多少私家,又或者被孟君言做了多少文章。可舞到正主面前的只有霍清明这一个人。
连孟君言都要斟酌几番的话。
“这位刚到不久,我也只是以为他或许是特意在这等的。”
霍清明提前将人清了一部分,场子里剩的三瓜两枣或多或少是自己人。
为的让人玩得开心,也为了让君怡安心。
“酒店提供了私定服务,从进岛开始再到酒店我们都定好了线路,保证每一个客户能够享受到最优质的的服务和安全。直至房间门口。”
可这位爷偏偏就出现在了这。
从地下车库到这可不是什么顺路就能糊弄过去。
见人没声,霍清明推着人继续道:“虽然酒店会提供场子、店面、电梯、以及各部门的运营情况。可我想这样的碰面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这条路线从顶楼下来必定经过,不算特别,却有俯瞰全场最好的景台。所以开放了普通通道,很是热闹。
不怪他多说几句。只是这个热闹传遍了圈内。
谁不说一句青田周家的长房孙少爷——痴情!
央央轻哼了出声。
依旧没接话茬,“德扑玩的怎么样。”
霍清明将人推到桌前,“当献爱心吧。”
央央轻勾淡笑,似乎讥嘲。
“那就来两把。”
——一输一赢。
概率太巧,霍清明以为央央藏拙。
“为什么输。”
央央两眼放光指挥着人往东往西,听着也当没听着。轮子停了下来才嘟囔不满:“哎哟,我哥让你来照顾我,你怎么不动的啊。”
霍清明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人戏演得比他好,脸更厚。
心里生了无奈只好受命继续。
等转完全场央央累得不行喊着得回去了,不回去兄长得着急了。
霍大总管何时这么屈人之下,也有那么一刻透着不耐。
被央央抓到了:“辛苦啦,柳总管。”
不是霍清明,是柳总管。
央央只是懒,那些什么污糟七八的事,她只是不愿罢了。
冲着霍清明甜甜一笑。
“赫赫有名的柳清明维港一战竟然给人做起了救火队。”
“感觉如何呀。”
央央不是有仇当场的性子,只是今天这个霍清明还是柳清明把她惹毛了。
两人都是作面的人,央央挂着一笑清甜,霍清明做派娇柔。
一路畅通,霍清明站在右手边停下了步伐,车轮驻足,身后的人识相的放手。
“君怡拿下维港市场的时候孟君言找过我。”
“我自认为还不算是个笨蛋,但是没想到照顾了个笨蛋妹妹。”
从前做柳清明的时候那个柔字是真的,央央没见过,却听过。
所以处处挑衅想看看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可你那时候钟意的是霍氏,后来君怡合作了霍氏。”
再后来柳清明变成了霍清明。
“是。”
证实完毕。好不好不知道,但能装是真的。
孟央央让人把自己弄回了顶楼。
没看到人孟央央就知道孟君言还在书房打电话:“如果你到了就赶紧过来。”
“休息?怎么了。海潮那班人拖住你了?”
“没有还不过来,在隔壁啊。”
撂了电话才惊觉屋内有人:“玩的怎么样。”
央央闭着眼歪头晃了晃。
“这么累?”
“嗯。”
“那就回去躺会。”
等会那人就要来了,遇着不遇着场子都不好收,一个入魔,一个发病。
“他要过来么。”
再次提起的时候央央已经很平静了。
孟君言闪烁含糊:“嗯?”
央央说:“刚刚在景台遇着了。”
确实,不算巧。
两人静默。余晖透过城池蔓延在空气中,“他,或许没有其他意思。”
央央点头:“我知道。”
只是她和周郢这步棋走到死了而已。
“霍清明说他是特意在那等。”
“可是见到面的时候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我。”
“我嫌霍清明拱火呲了他两句。”
“没事的,”孟君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温言细语:“那人一副和尚相嘴也跟开过光一样,呲得好。”
“你要是嫌他烦我就换个过来,好不好。”
孟君言这段时间几乎有求必应,央央斜了一眼像是看鬼一样:“你疯了?”
温情戛然,孟君言松了一口气:“回吧回吧,哥最近情话就这么几句,再说要发飙了。”
央央耸肩表示随意。
“那我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