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而已。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又如此巧合的一个消失另一个在消失的地方出现？”
“不像。尽管几乎一样的外表，神态、语气却天差地别。”山鬼谣这次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顺带嘲讽了几句，“如果你有那闲功夫去胡思乱想，不如多在破碎虚空里多多练习，以便于消耗你那过剩的精力。”
他从打坐姿势站起身，“不用去管旁人在说什么，亦或者你看见过什么。”
“你都是沈南清，是我的学生。”
沈南清微微怔愣地看着山鬼谣，缓缓地眨眨眼睛：“老师，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她接着大惊失色：“这样可不行，你将来可是很容易会被骗的！”
山鬼谣：……
山鬼谣懒得说话，直接消失在了破碎虚空。
·
“你是谁？”
“我是你啊。”
沈南清推门的手戛然而止，她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说完了吗？”
打过无数次照面的女孩不断裂开的嘴角也戛然而止，她蓝色的眼睛疑惑又阴冷地看着沈南清：“你为什么不害怕？”
沈南清觉得理所应当：“我为什么要害怕？”
女孩卡了一下壳：
“我是你，你是我。我们就是一体，不管你如何否认，你就是疏……”女孩瞪大眼看着沈南清熟练地聚气成形，塞了自己一嘴的枯树叶子。
沈南清聚炁于手，伸手推开堵在门口的女孩的肩，女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开，重重砸在身后遒劲的树干上。沈南清这才看清原来门口的世界是一片幽暗的丛林，遍布着暗沉的灰红色。
这里也与她猜测的没错，在心门的世界里，只要你展现的比它强，它便变弱。
沈南清缓步走至女孩前，居高临下道：
“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我到底是谁，我尽管对过去好奇。但不是就是不是。
你再不让开，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一下到底谁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沈南清目光冷冷。地上的女孩听完她的话，露出了像是出乎意料一般的神情，接着满意地笑了出来。
她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沈南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与她有着一模一样长相的少女身体逐渐变淡，其中有无数的流光溢出，等到她完全消失之际，沈南清发觉这片丛林已经逐渐变亮，恢复了本该拥有的郁郁葱葱的模样。
丛林很美，却也很奇怪，头顶本该是蓝天白玉，但是却一片漆黑，与下方的森林形成了一种诡谲的对比。沈南清不明觉厉，再回头时，身后的“门”已经消失不见。身处于郁郁葱葱的丛林中，一望无际，天空中没有太阳，更是无法辨别方向。
一时间，她忽然明白了何为“悟”。
沈南清从心门中回来时，身上正翻涌着翠绿色的元炁，她睁开双眼，发动了自己的第一个侠岚术。
“风巽·虚幻万象！”
磅礴的绿光从四周腾空而起，沈南清屏气凝神，将元炁的攻击凝聚在面前的一块石头上，砰的一声过后，浓烟四起，待浓烟散去，她发现面前的那块石头……
……头顶长了一片草。
沈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