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嗯。”麦冬伸手开门,累得头都没擡。
“我好饿。”他是下午三四点时吃的流水宴。结果!“好冷漠!”他趴到阳台的护栏上,委屈地抱怨了一句。
过了大约半小时,隔壁楼顶的灯亮了,许夏阳转身蹭蹭蹭地跑上了楼梯。
看他上来,麦冬走到护栏那边,递给他一个蛋黄酥。然后立刻走回去,躺倒在躺椅上。
“不要躺下,头发还没干。”
“我不行了,必须要休息一下。”
“累了吗?”
“太累了……”她的声音都低下去了。
“先拿风筒吹干头发。”
“嗯。”最近这两周连轴转,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麦冬坐起来,靠着椅背,曲起膝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怎么跑得那么快,晚上再吃一次喜宴就不会饿了。”
“再不跑我担心有人来问我拿号码。”
“给呗。”
他一惊:“你给了?!”
“哪有时间。今天一天都好忙。”
他窃笑了一下,故意说:“看来是很遗憾啊……”
“一点也不,我估计明二婶已经把我的号码给她侄子了。”她拿出手机来,“哦,收到几个新的微信好友申请。”
“……”许夏阳咬了一口,这蛋黄酥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点酸?他心有不甘地:“你不是说在乡村婚恋市场,我这样的质素可以横行霸道了么?”
“怎么,姑娘们没来想拿你的号码吗?”麦冬挑眉。
“……跟横行霸道有点差距。”
“嗯,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年龄。”
“……”
“我们这个年龄在农村属于大龄剩男剩女。”她学了一下人们的语气:“这么好的条件都未结婚,会不会是……那什么?”她刹住某个词,说:“你懂的。所以我们的分数会被拉低。”
什么意思,那什么?他很明显是直男!许夏阳气结地瞪了她一眼,隔那么远,又是晚上,她完全接收不到,他只好负气地:“我不懂啊。”
“我也不清楚。”她装傻。“可能,呐,我只是猜的哈。可能也就只是,联想到某些健康方面的问题?”其实不只是在农村,即便是描苗那么高学历,不也怀疑过叙哥有隐疾吗?
这这这,侮辱性更强了!许夏阳脸都绿了。
“好比如,她怎么还没嫁出去,是不是不能生孩子啊?”
原来不是说他啊……她今天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听这些闲言碎语?“别管她们说什么!”
“嗯。”她好像并不在意,一直在低头操作手机。
“你不会,通过了微信好友申请吧?”
“嗯。在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