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倪挣红了脸,才从乔佳伊手底上挣脱出来。她喘着粗气按住乔佳伊的双手道:“好啦,别闹啦。说正经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乔佳伊往床上一摊,双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说:“我也不知道,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我昨天晚上因为这件事儿基本上一晚上没睡。”
“那你喜不喜欢他吧?”傅佳倪也往床上一躺,开口道。
乔佳伊干脆侧头看着傅佳倪,道:“就是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这么愁了。佳倪,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这个问题问到了傅佳倪,她现在自己的感情都还一团乱。
一边是对丛嘉宁日益加深的喜欢,一边是鼓不起勇气的告白。
此时她自己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实在给不了乔佳伊什么好的建议,只开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以后还和田铭宇联系吗?”
“暂时不联系了吧。”乔佳伊生无可恋地道。
“难不成你要跟他绝交?”傅佳倪问道。
虽然、但是,大家关系都这么好,这个事情以后大家再见面是会有一点尴尬,但也还不至于绝交吧。
乔佳伊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哪有这么绝情?这不是这事儿整得挺尴尬的吗?我就想躲两天。”
说着,她又双手抱着傅佳倪的手臂,将头埋在傅佳倪的肩上哀嚎,“唔……唔……唔……让我当几天鸵鸟吧……我快疯了。”
两个女生头靠着头,都躺在那儿望天,直到乔佳伊回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乔佳伊依然纠结不说,反而本来打算顺其自然的傅佳倪被她搞得心态差点崩了。
最后临走的时候,傅佳倪对乔佳伊叹了口气道:“算了,就这样吧,后面的事儿就看老天怎么安排的吧?”
感情的事儿老天说它也理不清,就暂时不安排了,它先把田铭宇给安排了。
一大早起来,田铭宇就觉得头昏脑胀,走路都在打飘,鼻子也堵住了,喉咙也痛得不行,一摸额头还烫手。
他忍着不适,走到他哥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哥”都没人应声。
他推开门一看,房间里整整齐齐,哪儿还有他哥的影子。拍了拍发昏了脑袋,摇晃着去接了杯热水,勉强喝完之后,他才拿出手机给他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便哑着嗓子道:“哥,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我好像感冒了。”
“等着。”丛嘉宁说了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丛嘉宁到的时候,田铭宇正抱着杯子往嘴里灌热水,见他哥来了,他顿时便觉得有些委屈。
“哥,我发烧了。”田铭宇委屈道。
丛嘉宁拿起门边的羽绒服递给了他,顺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
滚烫。
丛嘉宁帮他裹好羽绒服后才道:“走吧,去医院。”
田铭宇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跟着他哥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带走茶几上的那个装满热水的保温杯。
丛嘉宁载着田铭宇去了医院,因为高烧,医生让他先挂个水。丛嘉宁在医院守着他挂完水后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丛嘉宁一边往外打着方向盘,一边对着病恹恹的田铭宇道:“这两天先呆在我家吧,回去给你做点儿好消化的,你家里除了啤酒什么都没有,实在不适合养病。”
田铭宇乖乖地“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中午的时候,丛嘉宁就给他老妈打过电话,说田铭宇生病了在挂水,让做点儿清淡的,好等他回来吃。
一回到家,张笛就拉着田铭宇坐到了餐桌旁,桌子上都是适合病人吃的。
看着田铭宇吃着东西,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张笛心疼道:“怎么就突然感冒了?”
此时田铭宇喉咙跟吞了刀片一样疼,说话费劲,便看了一眼他哥。
刚才一直陪着田铭宇挂水的丛嘉宁也没吃饭,吃了两口菜才开口道:“耍帅呗,零下五度的天穿一身春装在街上走呗。”
田铭宇没想到他哥这么不给他面子,但又说不出话来,气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哥一脚。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总要爱惜身体的。你慢慢吃,吃完了碗放这儿就行,一会儿我让你哥收。”
说完张笛就回沙发上去看电视去了。
这孩子,昨天穿那么少,肯定是为了追喜欢的那个姑娘。这姑娘还没追到,就先把自己给弄感冒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田铭宇吃完饭便眼巴巴地望着他哥,倒不是他懒,实在是他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连走路都费劲儿。
丛嘉宁看不得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瞥了他一眼道:“滚、滚、滚,滚回去睡,别在我跟前碍眼。”说完便收拾起了桌子。
得到特赦的田铭宇听话地滚回房去睡觉去了。